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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功力尽失!危急关头,亚父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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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邪门的药物然个霍御风想到了西域的禁药,也是世上最邪门的一种毒药。

    散魂散!

    是乌萨拉!霍御风想到了西域,想到了邪门的东西,就自然的想到了乌萨拉。他心里不好的感觉被印证,一切都在朝着不好的方面发展,若他今日死在这里,那么浓浓怎么办?

    生死存亡之际,霍御风满脑子里想的竟然都是萨塔浓。乌萨拉那个妖妇是不会放过浓浓的。她费尽心机,就是为了要置浓浓于死地,只怕浓浓现在就已经出事了。

    霍御风满面狰狞,努力试图冲破他身体里的禁制,甚至是想将毒力排除,可他的内力已经丧失,做这一切都只是徒劳。

    皇帝看出了霍御风在做什么,他蹲在霍御风面前,一把扯起霍御风的头发,面目狰狞的道:“还在做无用功啊?不要白费力气了,这种毒药简直是为你量身打造的。乖侄儿,好好享受朕为你准备的一切刑法。朕期待这一天,实在是太久了!哈哈哈。”

    霍御风只是目光狠戾的看着皇上,他不会放弃,不放弃自己,更不会放弃他的浓浓。死亡,他已经经历过了,他不会惧怕。

    皇帝就不爱看霍御风这种硬骨头的模样,他愤怒的站起来,一脚狠狠的踩在了霍御风修长的大手上,用力碾压,恨声说道:“你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敢给朕做这样的表情!你还真以为还有峰回路转吗?为什么不真的死了?为什么还要活着?朕告诉你,这一次你在朕的手中,朕是绝对不会让你再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皇帝一把夺过视为手中的尖刀,对着霍御风的脚踝比量着,他竟然是要亲手将霍御风的脚筋挑断。

    “没有人能够救你!这一次,绝不会再有人来救你!雷老祖不行,你父王不行,你最爱的皇爷爷更是早就死了!没有人能救你,这一次,你必死无疑!”皇帝阴骛的狂吼道。

    几乎是皇帝的怒吼声刚落下,大殿之外便传来一声满含浩瀚之气的呵斥声,激荡回转于整座皇宫的苍穹之上,震慑人心又叫人心神巨震:“狂妄!你说了那么多人,却唯独忘记了本侯!”

    这把声音突然出现,震慑的整座皇宫无一语是刮起飓风,所有看见这声音主人的人无不五体投地的匍匐在地。高呼万岁!

    除了皇帝,没有人能被称呼万岁。

    但这个人就是可以,因为他等同皇帝,因为他享受过和皇帝一样的待遇和光景,更因为他几乎是皇上的生命!

    尚安皇帝一步一步走进人们的视线中,他来的突然,却也更加来势汹汹,他步伐缓慢,可他的每一步都仿若走在了人心上,他怒,那步伐便犹如带着剑戟的兵器,扎的人心疼。

    尚安皇帝的突然出现,也让皇上大惊失色。皇上猛地站起来,还来不及开口,他手中的刀便被迎面而来满身寒气的尚安皇帝一把挥落,尚安皇帝反手就是一巴掌,凌厉而毫不留情的打在了皇帝的脸上!

    啪地一声,响亮沉重!

    大殿内外,无数双眼睛,瞬间不可置信的瞪圆,一时死寂。

    皇帝被打的也是懵了,已经有太多年没有挨过大了,那还是小时候父皇打过他,皇帝暴怒起来下意识的就要发怒:“来人!将这个乱臣贼……”

    “恩?”尚安皇帝那俊美儒雅的分不清年岁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杀机。只是一个简单的声音,却让皇上如同踩了脖子的鸭子一般,粗嘎着喘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谁是乱臣贼子?”尚安皇帝质问,声音冷沉。

    皇上默默无言,半晌,才强忍怒气,干涩的道:“儿臣拜见亚父。”

    这个称呼,绝对是对尚安皇帝的一种肯定和尊敬。这是先皇在世的时候,下达的圣旨,凡是皇子,必须将尚安皇帝当作一生的父亲,敬爱之,尊重之,听从之。不遵守者,全都不少皇族子弟。

    皇上纵然是一国之君,可他到底是大不过他老子的。

    尚安皇帝冷声道:“你父皇是救不了他最疼爱的皇孙,可本侯还活着!皇上,你的眼中还有本侯吗?你要在本侯眼前,杀死你的亲侄子,你父皇最看重的孙儿吗?”

    皇帝满心暴虐几乎要溢满了,可他这辈子可能注定憋屈,总有人能压制他,他哪里能反抗尚安皇帝,却又不甘心这么好的机会就错过,于是他狡辩道:“亚父,儿臣并没有要杀害父皇最疼爱看重的孙子啊,霍御风才是父皇最疼的孙子,可霍御风已经死了。”

    “儿臣今日要惩罚的,不过是霍御风的弟弟霍御云罢了。这个孩子可不是父皇最疼爱的孙儿啊。何况霍御云今天可是藐视皇权,冒犯朕呢。朕若连这样的臣子都不惩治,才是对不起父皇。”皇帝沉声说道。

    尚安皇帝忽然叹息一声,道:“皇帝终归是长大了,老了啊。竟然在本侯面前如此狡辩,是本侯愧对先皇,当年先皇归天,本侯就不应该听从先皇的话,留下来守护着这霍家江山。皇上,本侯就应该和你父皇一起归天就对了,总好过如今看见你们这群子孙后代如此自相残杀的好!”

    这话何其严重!

    皇帝怎么敢接?皇上这九五至尊,在等同于他父皇的尚安皇帝面前,都不得不跪了。

    皇帝一跪下便沉声道:“亚父万万不可如此说,您是这江山的定海神珠,若没有您在,这江山只凭着儿臣如何能守得住?还请亚父喜怒。”

    可尚安皇帝却并不喜怒,他直接冷声道:“这江山是你自己守住的吗?是本侯帮你守住的吗?究竟是谁为你守住这江山的你不知道吗?不,你心里很清楚!可你就是不愿意承认,甚至是在逃避!”

    “你逃避的是你自己的心魔,是你的狭隘和阴险!你看不到别人的好和对,你总以为别人会夺走你的东西,哪怕那个人对你万般的好,你也总是设下防备,将人想的万种不堪。你打压功臣,人家前面为你的江山拼死厮杀,抛头颅洒热血,回来便是他们是死罪伴随。你从不奖励功臣,因为你总认为天下所有的功劳都在你一人身上,可霍天楼,你自己最清楚,你的江山能守住,所有将领有功劳,百姓有功劳,却唯独你,最没有功劳!”

    “皇上,你敢说你不知道你就那天要杀的人是谁吗?你敢说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敢说他真的犯了藐视皇权的罪名吗?皇上啊,若不是他爱好自由,敬重你拥护你,今天,这天下是谁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尚安皇帝一句话比一句话更加严厉,也更加透彻的剖开皇上的心,他不是想让皇上放下芥蒂,而是最厌恶直白的揭短!

    尚安皇帝对于皇帝的忍耐,也终于是到了头了。

    “所以,不要再对对你有恩的人加以报复了,你今日不善待别人,他日必有别人不善待你!你这个皇位能不能坐稳,坐的长久,从来不在与别人,而是在于你自己。”尚安皇帝声音非常严厉,甚至有些厌恶是无法遮掩的了。

    这是一种警告,更是一种指点。只看听的人心如何想了。

    显然,皇帝是属于前者。他认为尚安皇帝是在警告他,警告他的所作所为,警告他不要再碰霍御风,警告他皇位的归属来源。

    皇帝最听不得见不得有人拿皇位来说事情,那会让他觉得他登上皇位,并不是名正言顺的。

    尚安皇帝往前几步,那些围着霍御风的侍卫便跪着后退几步,一点不敢看尚安皇帝。

    尚安皇帝将霍御风扶起来背上脊背,那一瞬间,红了眼睛的不仅仅是霍御风,还有皇上。

    霍御风是感动和怀念的。他忽然记起来,小的时候,皇爷爷是绝不会背着他玩或者行走的,毕竟皇爷爷是一国之君,哪怕再宠爱他也不会做那样有失君威的事情。

    可皇祖祖就不管这些,高兴了就背着他满皇宫跑,淘小子总是抓着皇祖祖的头发耳朵叫的整座皇宫不得安宁,那样的时光,如今想起来,简直恍如隔世。今天,当年已过百的皇祖祖再度背起他来,霍御风眼眶红得厉害,那么强大的男人,在真正的亲人长辈面前,依然如个孩子一般,也有脆弱和想要放纵依赖的时刻。

    皇帝眼睁睁的看着尚安皇帝一句话不说的,就将霍御风从他眼皮子下面背走。背走的啊!

    皇帝也陷入了以往的回忆,父皇对他们这些皇子总是格外严厉的,本来他们以为会一直这样,这样也是正常的。可是当霍御风出现之后,他们才知道,原来他们一直敬畏和惧怕的父皇,竟然也会笑,也会温柔的哄着淘气不懂事的孩子吃饭吃药。

    明明皇子们都长大了,是成年人了,明明霍御风是他们的晚辈,他们也应该疼爱霍御风的,可因为父皇和尚安皇帝对霍御风的看重和宠爱,皇子们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喜爱霍御风的,他们都在嫉妒,都恨不能霍御风死掉!

    他那个时候最羡慕的,就是霍御风能被父皇抱在怀里,被尚安皇帝放在肩头,扛着背着纵容着胡闹着。

    原来,他除了这个皇位,真的是一无所有的。而霍御风,不论何时何地,只要尚安皇帝和父皇不死,便会永远的对霍御风宠爱有加,万分维护。

    皇帝一瞬间仿若失去了所有的心力,跌落在地上,脸上,还有尚安皇帝那一巴掌留下的疼痛。

    “霍御风!”皇帝几乎是将这三个字生吞活剥咬碎了般的念出来。

    尚安皇帝背着霍御风一路出了皇宫,刚到马车上,霍御风便看见了阿三,在他诧异的眼神中,阿三低声道:“是小姐让莫将去请尚安皇帝来救您的!”

    “浓浓!”霍御风绵软的躺在马车里,闻言舒缓的轻叹一声:“能想法子救我,看来浓浓没事。”

    “不,小姐也出事了,而且很不好。”阿三沉声说道。

    霍御风眼神一变,一把抓住尚安皇帝的手快速的道:“皇祖祖快去将军府,若我昏迷了,再醒来若什么也不记得了不要惊慌,也不要声张,把我送到浓浓身边,浓浓聪明,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霍御风的话还未说完,便彻底陷入了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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