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乱剑穿心,而且还要吃掉九个取经人,算算时间的话,现在应该不是吃了第一个就是要吃第二个的时候。周叔弼到现在为止,都还没告诉京娘他其实是个妖怪,一开始是懒得说,现在依旧是懒得说――虽然这女人肯定已经看出了这周叔弼的不寻常处。“不过这河里应该有个老鳖,能驼人过河才是!再不济了老子直接伐木作舟,就不信老子过不去!”但是眼下的问题是这沙和尚到底有多能打?而且真的会在这一段河流处为妖么?这流沙河上下在西域的有数千里,总不见得这沙和尚能够控制这么大一段河流吧。毕竟他只不过是一个江匪罢了。
老鳖的位置当然也不知道,而周叔弼的感应能力也没法穿透深深的河水,确切地知道水下的情况,何况他作为一只狒狒并不熟悉水战来着。但是这家伙仔细地想了想,既然中原的势力能够远达西凉,就说明这流沙河绝不是无法度过的河流,在某个地方――而且这个地方可能还很大,一定有能够通过的地方。
这一点周叔弼也是好几年之后才晓得的,这破河根本就是打着圈圈的螺旋河,在这里叫流沙河,过一段就变成了通天河,而且基本上这条河从天竺发源,绕啊绕地在华夏之地的边缘几进几出,最后还是流到天竺,在那里叫做恒河或者说有个地方叫凌云度......不过眼下他还不晓得,其实往北一点就是大片的平地跟山地,乃是中华的西域。日后的唐三藏其实就是在这流沙河圈起来的圈圈里反复地绕圈,否则怎么能走出十万八千里去........当然这一点是仪式罢了,就连日后的猴子一个筋斗不也是要飞来飞去才能到灵山么,笔直能到的那是洪荒老怪。
不过现在周叔弼啥也不晓得,再说了这世界天是有高的,想要飞到高空去看这流沙河的流域,你先搞定天庭三十三天再说。这狒狒想了半天,最后的结果也就是开始伐木作舟罢了。
大狒狒乃是猴子一族之中最为大力的一种――暴猿不算,普天之下就没有什么大猩猩黑猩猩之流,所谓的猩猩其实是另一些妖怪罢了。这周叔弼也不好显露太过,只能用手里的**来表演“石灯笼斩”,否则这家伙完全可以光靠力气就折断数人怀抱的大树――这还不是他不想让京娘晓得他是妖怪么。
就在这周叔弼满头大汗地做船的时候――这是费心思回忆木船的结构给闹的,通往河边的道路上倒是走过来一个骑着马的酸臭和尚。这和尚一副行脚僧的样子,戴着个大斗笠,身上的僧袍破破烂烂看不出颜色。又黑又瘦,不过胯下的花马倒是养的甚好,看起来这和尚多半是将沿途要饭得来的精粮给喂了马。
周叔弼跟京娘以及她在一边歇息的老爹都呆呆地看着这个和尚,那和尚倒是一点不见生,非常有礼貌地下马合十为礼。“三位施主有礼了。此处可是流沙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