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兵马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尽力!”
“休得血口喷人!”秃发轨一下子就急了,这话可谓诛心,要真在陈止心中埋下了灾祸,那他们秃发东支的崛起希望,可就被掐灭了!
眼看这七品两姓就要上演一场撕逼大战,陈止却摆摆手,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两位率军远来,又有兵马驻扎,还是先用心在这上面,其他的不要在这里闹起来,都先下去休息吧,若有需要,自有命令。”
顿时,两位鲜卑头领都悚然一惊,匆忙领命,然后颇为恋恋不舍的退去了,显然对这次在陈止面前的交谈机会,二人是颇为在意的,可惜未能达成所愿。
等这边走了,陈止便处理起军务和政务,与众人议事商谈,很是忙碌。
传来的军务,不光有眼前卫雄占城一事,还有幽州各地的军事行动,以及塞外撤军的后续工作,可谓繁杂;而比起军务,政务就更是繁重,毕竟新近接收了幽州,这州府各郡的卷宗、政事、军事,乃至世家人脉、官吏升迁等等,都要一一梳理,哪怕不能亲自过目,也得有所了解。
因此,聚集在陈止面前的,分管兵事的部将其实只有一半,另外一半则是将军府下诸多办事的吏胥、幕僚,他们汇报之事,内容包罗万象,涉及幽州方方面面,若能旁听一二,便是无数钱财机会,只是与会的毕竟还是少数人,这让留在军营中的卢墨等人空自焦急,却无可奈何,只能派出人手,出去打听一二。
相比之下,两位鲜卑头子那边的事就简单多了,他们想的不是怎么从幽州首脑议事会上得到商机、预测政治局面,而是如何在七品鲜卑中做大做强。
尤其是第一个赶到的秃发轨,更是热衷于此道。
“二老帮某家分析分析,单于是不是对咱们部族会生出不满?”秃发轨一回到临时落脚的营帐,就招来两位年龄颇大的族人,将在陈止面前发生的一幕复述了一遍,尤其提到了乞伏准那最后一句话,“乞伏小儿在单于面前中伤于我,暗藏祸心,简直是可恶可恨!”
这位头人口中的单于,其实就是陈止了,虽然在陈止面前,他们要么学着其他人叫主公,要么不要脸一点,如那乞伏准直接叫主人,以表明上下关系,也考虑到汉家士族鄙夷草原称谓,不敢直呼单于。
可私下里,这七品鲜卑内部也好,又或是周边一些小部族也罢,都视七品鲜卑为一个新近崛起的鲜卑大部,将陈氏视为此部王族,而陈止理所当然的就是七品单于。
当然,在七品部内,这个称呼也都是私下里叫着,不会当着陈止的面提及。
等秃发轨说完,两名老者各自点头,唾骂了两声,其中一人就道:“豪帅,其实这本在意料之中,大事当前,那乞伏儿日后必然更加丧心病狂,就是因为他觉得咱们是威胁,只要其人还谋夺咱们七品部的大位,想得单于欢心,就避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