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派上了用场。
等那人被领过来,郭流也不啰嗦,知道此人必有重要情报禀报,在检查过后,确定此人身上没有冰刃,就直接带到了郭芝的面前。
“说吧,这个时候,必然有什么重要情报吧。”想到之前王仁不告而去,匆忙的背影,郭芝的心里也不免有些打鼓。
那系着布带之人,先是见过郭芝,随后便直接将消息吐露出来:“范阳战局大变,幽州军大败,溃兵不计其数,余者皆被代州军俘虏,而自大将军王浚以下,也都沦为代州军的阶下囚!如今消息传到了蓟县,那边的人已经乱了!”
“你说什么?”郭芝猛地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人,语气急促的问道:“你再说一遍!给我详细说清楚了!幽州军怎么就败了?怎么就被俘虏了?不是说这次攻打代郡,大将军王浚乃起大军,几路攻伐,每一路的人数,都是代郡兵丁的几倍么,如何会败?”
“此事千真万确啊!”那系带人满脸苦涩,“属下如今为幽州军一队主,得上将信任,能接触往来文书,这边得了消息,知道是关系到整个北地局势的,便找了个机会亲自出来,要将消息传回去!”
“我不是问你这个!那王浚大军,如何败亡的,你既是得信队主,又能接触到这等消息,那前面的战况、军情,理应也知晓一二,速速道来,休得多言!”哪怕是在震惊之中,郭芝也并不糊涂,直接喝问关键!
他知道面前这人,之所以强调这些的原因,无非就是担心战局大变,自己留在蓟县,说不定会有危险,于是借着传消息的当口,直接离开,否则这样的消息,交给手下的传讯人,那也是一样,就算这种敏感时期,其他人外出风险更大,但直接让他这个高级特务、间谍回巢,显然也不是明智之举。
那人被这么一喝,果然收敛了心思,不敢再说及自身,把话题回到了那战场上——
“三路伐代,南路乃是大将军王浚亲自坐镇,但正是这一路,被代郡武丁接连攻破,先下遒县,又得涿县,而大将军本是在涿县居中指挥,县城既落,其人也被擒住,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其人已于昨日被关押起来,听说那幽州城中,先后组织了三次救援,都被直接镇压,捉拿、斩杀不计其数,已然是无计可施了!”
郭芝听完,半晌无言,脸色更是青一阵、白一阵的,过了好一会,方才像是回魂了一样,喃喃自语:“竟有这等事情!居然有这等事!这简直不可思议!”
紧接着,他再看那人,追问道:“这次幽州军南路,有多少作战之人?”
那人很干脆的回答道:“听说是有八万,号称十五万。”
“八万!八万!”郭芝竟然咬牙起来,“那代郡满打满算,怕是不到两万人啊,就是这两万人,还要分三路抵挡,真正与南路兵马对上的人,撑死也就一万人,你跟我说一万人,大破八万人,活捉王浚,攻破幽州城,这是当我蠢,还是说他王浚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