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跟随刘曜进兵,和刘琨交战国,这人是个滑头,擅守城,还能吸纳不少豪杰,北地汉崽子很多都去投奔他,这人不是被困在雁门一代了么,怎么还能作妖?”
“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石勒眉头一皱,对此显有计较,“不过,这两人若是私下里有什么约定,确实是个问题,那刘琨被困在并州北边,而冀州这边又有个祖逖,万一和幽州的王浚、陈止之类的搭上了关系,这就连成一线了,匈奴或许还能依据并州自守反攻,但咱们可就被直接围起来了,到时局势一变,江都王这个缩头乌龟肯定也要有动作,那就是各方受敌,崩盘之势!”
“所以,祖逖必须先拔掉,侄儿明白了,必定会全力以赴!”石虎重重的点了点头,抱拳领命。
石勒又道:“你做事我是放心的,这次我不会限制你,只要能胜,不论手段!”说着,他有补充了一句,“不过,把聂道仁和僧人带过来的事也很重要,陈守一虽然奸诈狡猾,一个劲的离间我与张宾,但他在书信中写的内容是不错的,那个佛门我也听说过,在并州的时候,在洛阳的时候,都与所谓高僧说过话,他们看起来都很平和,若是能让我治下的那些贱民、刁民,也都安稳下来,逆来顺受,那不管这聂道仁,有没有陈止吹嘘的那么厉害,我都该着力拉拢。”
石虎听着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
先前,石勒的汉奴给他念信的时候,石虎也听了一部分,知道大概内容,也听到了陈止夸赞那聂道仁,有经天纬地之才,乃是张宾的隐患,当时石虎就嗤之以鼻,觉得所谓汉家人的经天纬地之才,多数就靠一张嘴了,但他对张宾早有不满,也眼馋张宾的一些个利益,这时就顺势道:“那张宾现在都知道了这些,心里肯定要留下一根刺来,而且叔父以后重用聂道仁,说不定就真像那信里所写的一样,会慢慢疏远那张宾,此人心中不平,最后就是事端,更不能放任他投靠陈止,不如杀之!”
“这是什么话?”石勒走了两步,坐回胡椅之上,“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有容人之量?简直笑话,汉家之人固然要小心他们,但这些人也并非一无是处,张宾的计谋才让我等在冀州立足下来,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杀他的时候!再说了,聂道仁到底有没有本事,还两说,便是招揽此人,我看重的也是他背后的佛门,论计谋筹谋,此人当不比张宾。”
说着,他见石虎还想再说,便瞪了对方一眼,冷声问道:“又或者,你是觉得,我之大志会被那陈止算到?我会按着他的推算而行?呵呵,他那等汉家子,吟诗作对还行,现在掌握一个代郡,靠着背后家族支持,稍有成效,就敢来推算我了?我可是一刀一枪亲自冲杀出来的,他陈止何曾上过战场?所谓战功,也不过都是手下攻伐出来的,何足惧哉!”
傲然与豪气,在这话中升腾而起,连石虎都被感染,称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