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不少人还在编排那唐管的不是。
这一幕,却让桓彝不由沉默起来,而张笋等人也瞬间就明白过来,知道那唐管那般热情,很有可能不是真的看出了什么众人底细,单纯就是因为竞争激烈,他若是不给出推荐令的话,其他人就要捷足先登了。
等负责安排住宿之地的护卫回来,桓彝依旧还是沉默着,只是大概询问了一下是找的什么等级的客栈,得到的回答,是整个县城最好的一家后,他才点点头,带着众人前往,同时吩咐了那牧民老谢出去打探一下消息。
只是等他们抵达之后,桓彝看着那正在修葺的楼阁店面,又不由皱起没来,他问那个过来安排的护卫:“这就是城中最好的客栈?还有人在边上敲敲打打,有小半个楼身都被拆开了!”话中的责备之意十分清楚。
那护卫赶紧解释起来:“回禀使君,此事还是有缘由的,听说这广昌县内外的客栈近乎都在修葺,好像是因为郡府倡导的缘故。”
“郡府倡导?简直可笑!修葺店肆那可是要花钱的,官府倡导,不给钱,让这些商贾、东家主动掏钱出来修葺,谈何容易,恐怕这背后还有什么缘故!你出去探查一下,那大部分客栈修葺的事,是不是真的。”
“诺!”那护卫这边抱拳离开。
可他前脚人一走,后面就有一个声音在桓彝的身后响起,传入其耳中
“这位兄台,倒是不用让你的家仆白白劳累了,因为这个消息啊,还就是真的。”
桓彝眉头一皱,循声看去,入目的却是一个留着五柳长须的儒雅男子,但年龄不大,看似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但气态沉凝,这人身着大氅,身边跟着两个孔武有力的武士,一看就是大有来历的。
桓彝马上舒展眉头,上前抱拳请教。
“请教不敢当,”那人摆摆手,感叹一声道:“其实在下也是心有疑惑,所以适才已经派人去询问了一番,你道如何?不光是那大客栈、酒馆,就连稍微叫得上名字的商号、酒馆,一个个也早就都在修葺,而这所需钱财,居然是官府拨划的!”
“还有这等事?”桓彝闻言一愣,“要修葺一个郡县的大肆,这所需钱财和人力,可也不少,这广昌县的县衙能负担得起?”
那儒雅男子太守朝北边指了指,说道:“不是县衙门,而是郡府拨划!”
“郡府?”桓彝的脸色当即凝重起来,思量片刻,这才拱拱手,问道:“看阁下风姿不凡,在桓意,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不敢,兄台才是器宇轩昂,名士风度,”那儒雅男子客气回礼,“在下蜀地人士,常璩[qu]。”
“原来是常君,你我一见如故,不如里面再言。”桓彝淡淡一笑,指着那酒馆,随后与常璩同入其中。
只是这边刚走进去,前面就传来一个声音
“桓君,不意会在这里碰到你,只是你怎么没去我家主公府上,直接来代郡?”
桓彝闻言心中一惊,急忙看去,入目的却是一个熟悉的面孔,居然是那王浚的女婿枣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