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如果不能挺过去,那将军你怕是要失了这两郡守备的职位啊。”
不错,这才是汪荃真正的思路,以后的事,以后再担心,眼前的难关得先过去,为此付出点代价,只要能确保我只不丢,那就都是能容忍的。
“将军现在是想用这个说法,再从吴某这里得到些承诺吧,很可惜,注定只能让你失望了,”吴阶摇了摇头,跟着话锋一转,“不过,将军你不用担心,吴某之前所说的,并非是为了安慰你,而编造出来的,恰恰相反,那世家只要愿意盒子,那么事后无需你去维持两边的关系,他们自己会想办法维系,至于陈止……”
汪荃干脆就顺势问道:“陈止如果追究起来,该当如何?也不用担心?”
吴阶点点头,直言不讳的道:“将军勿虑,这当官不是做文章,将军回忆一下,陈止的名声是什么?可是他的两篇文章?可是他的书法?又或者,是洛阳诸评?文章也好、书法也罢,乃至洛阳诸评,也不过就是琴棋书画,试问这些,能否看出他的为政之能?”
汪荃眉头一皱,心里一想,然后摇摇头道:“确实,只是从这些消息中,是看不出陈止的为政之能的,但我听说他在洛阳,先入了太乐署,很快就将上下统领完毕,当时还有一个贵胄子弟和他为难,但最后这子弟却被发配到了江南,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大族也对陈止有所动作,却都被他一一度过。”
到底是有实权的边将,纵是在王浚的麾下,可自己在朝中也有利害关系,论消息也就比代郡的世家稍微多些。
吴阶去摇摇头,笑道:“如果他真的都闯过来的话,就不会来到边疆为太守了。”
汪荃一愣,便点点头,觉得这话说的很有道理。
“他在洛阳所做之事,与理政之能有些许关系,但却看不出多少治理地方的能耐,而且太乐署也好、秘书省也罢,都是以个人威望和才华镇压,落到实处,则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吴阶说着,注意着汪荃的表情,见他眉头纾解,不由笑道:“我在来之前,在代县住了几日,也见过了陈止,和他有些接触,见他待人接物颇有章法,是个人物,但似乎只是于权谋上有心思,这为政的手段上,却有欠缺,似乎有重民而轻士的迹象,否则这许多家族,如何肯派人过来?”
“那你的意思是……?”
“短时间之内,陈止还需学习一个如何在地方为政,而这个时间,便是将军你拉拢世家的最好机会,”吴阶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只要将世家的力量都引到这边疆军阵,那自然可以让情况好转,大将军对将军的嘉奖,很快就会到来!”
话音落下,外面忽然来了一人传讯,说是郑家兄弟求见。
吴阶一听,就对汪荃笑道:“将军,这破局之处,送上门来了,你要还是不要呢?”
汪荃也愣住了,随即却笑道:“看来陈止把一个代郡世家,推到了我们这边啊,我是真有些相信你的话了,也许此人并不怎么会理民,说实话,我现在倒是很好奇,那位陈太守,现在正忙些什么。”
吴阶特意做出了向帐外看了的表情,然后配合着笑道:“天色已晚,大概已经就寝了吧。”
………………
“这么晚了,你们居然赶过来了。”
同一时间,在代县城中,陈止正在自己的府衙中,面见一位风尘仆仆的男子。
这男子看上去四十出头,面容普通,脚边和下摆沾着不少的泥土、灰尘,显是匆忙赶来,还没来得及休息,
他听到陈止的问话,就躬身恭敬的回答道:“老太爷的命令一传来,家中就迅速行动起来,在下邳郡和周围的地界,遴选出各种有能之人,共计百人,给止老爷送来。”
此人名为陈舵,为下邳陈氏的家丁,在下邳陈家也算小有势力的管事,这次陈止北上,在陈永的属意下,下邳陈家要派人过去辅助,除了陈梓这样的子弟之外,那家丁、家仆也不在少数,同时还要带领一些其他人手补充过去。
他们一路赶路,今日夜里,先头的几人终于抵达代县。
陈止点点头,道:“百多有能之人?嗯,若是人到了,确实能缓解我这边的情况,不过这些人都是什么依附关系?”
陈舵就道:“百多人里面,将近一半是我陈家的部曲,余下也有不少陈家佃农出身,还有少数是招募之人,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囚徒,其中有两人是陈迁老爷特地交代的,为墨者,说对老爷您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