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命。
“行了,朕都知道了,不过这一个月后的文评,你可就不能阻止了,”刘岱说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向往之色,“你说一个品评会,就有这般动静,要是那被陈止着重提及的文评,又该有何等气象?那个时候,朕就是摆明车马过去一观,也不会有人再多言他事了吧。”
“不可。”莫安节还是摇头,然后解释起来,“皇上,陈止无疑是有能耐的,之前献上的册子中,也是布局完善,只是这事情终究没有真的落地,而且奴婢听说,这洛阳城中,有几家对他看不上眼,所以还有变数,这文评召开的时候,未必真有许书院捧场,皇上要是过去了,岂非尴尬,再说了,您的那一印,已然足够。”
“朕可不这么看,怎么样,大伴,咱们干脆打个赌吧,若是文评之时,那四方书院都派人去了,那朕就下旨过去,以助陈止之势,然后那后面的几场,朕便亲临当场,如何?”
莫安节摇摇头道:“皇上,您乃天下之主,岂能与奴婢这等人物相赌?”
刘岱顿时就不高兴了,皱眉道:“你就说吧,肯还是不肯!若是还不行,那朕连赌都不跟你赌,一个月后直接过去。”
莫安节闻言无奈,想着故技重施,所以点头应下。
刘岱顿时咧嘴而笑,不由期待起来。
“不过,你说的也是,陈止这番作为,肯定让不少人头疼着呢,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一个月的文评,朕本来还想再将他招入宫来一次,现在也不给他添麻烦了。”
皇帝的想法并非杞人忧天,至少当下就有一家,烦恼无比。
陈家的那位太仆陈永。
此时,他的儿子陈迭,正风尘仆仆的赶来,正在屋中和陈永说话。
“父亲,孩儿可是走到半路,听到消息又回来的,这事您真不能再沉默了,那几家可都欺负到咱们头上了,岂能容忍?”陈迭的语气有些急促,满脸都是焦急之色。
“是陈欢找上你的吧。”陈永倒是神色平静,先是问了一句,跟着才道:“你现在立刻给我回去,随军入蜀,这是军务,兵者国之大事,岂能成儿戏?陈止那边的事,与你无关。”
“父亲!”陈迭越发焦急。
“给我回去!”陈永却根本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板起脸来,怒斥一声,“你若是现在还不归队,就不要怪为父不讲情面了,你将为中郎将,乃是军中将领,为国戍边,乃是本分,也是你一直以来跟为父反复强调的,怎么事到临头,因为他事分心,那为父机会让你再也没有机会入那行伍!”
见父亲动怒,陈迭还是有些怕了,他知道自家老父的脾气,也知道凭着其人的人脉,想要断绝自己的军旅之路,那根本不是问题。
但陈迭也记挂着陈止的情况,他是跟随外军换防,行到半路,接到了陈欢的消息,知道情况紧急,这才抽身回来,想要求父亲出面,帮陈止一把,自本来这个擅离职守,就颇为要命,是需要及时赶回去的,但没有得到陈永的承诺,他终究难以放心。
“老爷,您还是先走吧,别再触怒太老爷了,太老爷他最近也很是关心,每日都差人出去,在太乐署、坊间和百家茶肆中来回打探消息,肯定不会不管的。”就有那心腹管事,偷偷透露消息。
“但愿如此吧。”陈迭叹了一口气,别无他法,只好收拾一下,就要离开,但在离府的时候,迎面却走来一名神色颇为冷峻的英俊男子。
这男子见了陈迭,立刻恭敬行礼。
“侄儿陈华,见过迭叔。”
“陈华啊,你也来了啊,看你风采依旧啊。”陈迭心里有事,对于这个下邳陈家颇为有名的才子,也顾不上怎么问候,说了一句,便就离开。
看着陈迭远去的背影,陈华眯起眼睛,冷笑一声。
“陈迭这个时候回来,肯定是因为陈止闯祸的事,那陈止现在看似势大,却已经得意忘形了。”
想着想着,他来到了后宅的庭院中,这里早就聚集了一群陈家子弟,都是最近被从各地召集过来的,为的其实是给陈止帮衬,可惜陈永还未来得及交代,陈止那边就已经做出了那么多的事,他的种种行为,在陈家内部,其实也带来了不少意见。
“陈梓,这次聚集,我就是提议,要给尊者进言,一定要警告陈止!不然,等文评之时,无人问津,我陈家的脸都要被他这个彭城儿丢尽了。”
这陈华一到地方,见了人群中的陈梓,就说出这么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