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意深刻,但同样不好写,需要酝酿许久,将种种感悟杂糅其中,然后一鼓作气,方可成文,岂能是须臾可成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今天群贤毕至,可谓是文思璀璨,或许陈兄就能有感而发,在这席间完成一篇也说不定。”
听着身边几人的话语,陈止不由笑道:“诸位抬举我,哪里有这种说法,那篇文章也只是灵光一闪,在这之后就没有那么多的文思了。”
“谦虚!太谦虚!”
“是啊,陈兄真个谦虚。”
“这般说可不行啊。”
一群人欢笑起来。
这群人里面,有一两人也是接到请帖的名士,而更多的却是随同而来之人――每一张请帖,都被限定可以带上一人相随,比如那糜军带上了朱景,而陈止则带来了陈物。
不过,这群被带来的人,却也不是简单的人,多数都是那些被邀请之人的亲疏后辈,本身就是珍贵的人脉资源,更不要说这里面还有人是接到请帖而来的年轻名士。
能得到王府请帖的,都不是一般人,而他们一来到这里,当然也有结交他人,营造人脉的想法,很自然的最近风头正劲的陈止就成了目标所在,不一会就围绕了一群人,成了一个小焦点。
看着那些个人和陈止谈笑的样子,朱景心中不免恼怒,又想起之前被陈止教育、斥责的场景,这心里的恐惧渐渐被压了下去,眼睛里渐渐露出了凶光。
想到糜军刚才的一番话,这朱景顿时有了主意。
“这个陈止倒是逍遥,我这一路上处处碰壁,威望扫地,他倒是一路高歌猛进,现在更是名满半个青州,何等不公!既然那糜军想要利用我,我何不借刀杀人,先挑起事端,再让他和陈止对上,反正还有叔父呢!”
想着想着,朱景的目光再次游走起来,寻找着机会。
这无事生非的挑衅,也是有一番讲究的,朱景作为青州有名的纨绔,岂能不知这个道理,总归要顺势而为,不能太着痕迹。
“这契机,契机……”
蓦地,朱景看到了从陈止身后离开的小书童陈物,显然他是得了陈止的吩咐,要去做什么。
朱景眼珠子一转,顺势就跟了上去。
很快,就见陈物端着一个托盘就回来了,上面摆着几盏茶。
朱景貌似无疑的走过去,等来到陈物身边的时候,却是猛地一晃,一只脚直接绊在陈物的脚下,这小书童乍逢这般突变,哪里反应的过来,当即就往前扑倒,这手上的杯盏自是打乱飞了出去。
朱景身子一转,就就朝着一杯茶水走去。
哗啦啦!
杯盏打碎在地,而朱景也如愿的在身上沾了茶水。
“哎呀!”
“啊!”
陈物和朱景几乎是同时出声,随后就听朱景怒喝道:“好个小畜生,忒的不小心,竟是这般冒失,看我不教训你!”
话落,直接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可怜小书童陈物摔倒在地,一脸茫然,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已经被一巴掌打在脸上!
朱景再怎么纨绔,那也是大族出身,叔父为大将,自有也有习练弓马武术,这一巴掌虽未用尽全力,但对身板单薄的陈物而言,依旧是一记重手。
登时,陈物就是头晕脑胀,再次趴倒,但他也知道害怕,到底的同时,将两手抱在头上,做出了畏惧之状。
但朱景本就是存心找事,哪里会放过他,兀自叫喊着什么衣衫贵重、面皮丢尽,手一抬就要再来一巴掌,但这手却突然被抓住!
朱景挣扎了一下,却未能挣脱,转头一看,不是陈止又是何人?
来得正好!
朱景心里暗笑,眉头一皱,就道:“陈止?你做什么?要为这个冒失小厮出头?你是他什么人?”
陈止只是扫了现场一言,心里已经有数了,知道分明是存心找麻烦,跟着就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拳头砸在朱景的脸上。
他这一拳头力气也不小,毕竟最近一直打熬力气,又有药膳相辅,登时让朱景眼冒金星,连退两步,接着这鼻子上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这乃是本能反应,根本不受控制。
陈止这时候才收起拳头,淡淡说道:“我这书童自从跟随我以来,忠心不二,机灵好学,何等称职!连我都不舍得斥责一句,你竟敢动手,是谁给你的胆子,朱景。”
这个时候,刚才围在陈止周围的人也凑了过来,正好听到了朱景的名字,一个个都是面色大变。
更有一人来到陈止身边,低语道:“陈兄,你怎能与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