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明玉告罪一声,抱起涵月向相反的方向奔去。
快速奔跑中,涵月未包扎的伤口又开始滴答滴答地滴血,包扎包扎好的伤口也开始渗血。
血液的不断流失,药力的不断发散,涵月眼睛渐渐模糊,头一沉,昏了过去。
不知道混了多久,感觉有人在扯她的伤口,昏昏地想,“也不知道明玉带没带女子,可看这手法挺温柔的应该是个女子吧。”
又混了不知道多久,感觉自己浑身发烫,热的厉害,耳边有嗡嗡的声音。
“她这是伤口未及时处理,发热了,现在必须给她退热,而且她好像还中毒了,感觉内力散乱,这也是为什么会如此严重。
公子,你也别太担心,我去找个郎中给她看看,你们的伤也赶紧处理下吧。”
“让别人去请吧,你去找个女子来,要干净点的。”
“公子你要干嘛?”
“你这是什么表情,自然是请个人照顾月儿。”
“哦……”
“我还以为……”
“没什么,公子,这大半夜的,去哪找啊?要不,去,春风馆。”
“那种地方的人怎么能请,先不说干净不干净,那些都是各种消息的集散地,咱们人生地不熟的,贸然去肯定会泄漏行藏。”
“是啊,但这大半夜去百姓家抓个女子,先不说能不能照顾人,这事后怎么办,就算杀了也会有迹可循啊。”
然后是一片安静,静了没多大会,嗡嗡声又起。
“公子,我看还是你亲自动手吧,这好歹也是你的人。”
“这怎么可以?若是她不是月儿?”
“公子,她要不是月儿,那谁是?可别说是那位?这世上巧合不会那么多,若这个不是,恐怕月儿就真的不再了。”
“不许胡说。”
“是是是......”
“公子,我觉得这个是,您可不能摇摆不定啊!”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去烧水。”
“这里就交给您了,您,您就看着办吧!”
“吵!”
涵月头脑发昏,这些嗡嗡声吵得她更是难受。
“月儿,你说什么?”
额上一阵冰凉,舒服了一丝,涵月随即觉得口干舌燥。
“水,水……”
明玉将手从涵月滚烫的额头抽离,看到白若飞已经离开,起身从桌上到了杯茶,小心地扶起她。
涵月软软地靠在明玉怀中,直觉这被子很是清凉,舒服地嗯了一声,嘴唇轻轻沾着杯沿,慢慢喝完一杯。
又软声软气地道:“还要。”
明玉看着这样的涵月,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又是怀念,起身又给她倒了一杯。
直到喝了半壶茶,涵月才舔了舔嘴唇,又往明玉怀中靠了靠,不知从那摸到明玉的手,抓起来按在自己的额头上,才不动了。
白若衣拿着一套衣服身后带着端水的人进来就看到这一幕,莫名有点眼热。
这才是公子与涵月相处的感觉,一片和谐中透着温馨与甜美。
轻轻放下衣物和药,布,并把水放在架子上移到床边,带着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