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夫人已经摔倒了。
小猴子则说他近日有点不舒服,任公子让他早早歇息了,之后发生的事和林平见到的一样。”
绿柳一边说一边比划,“奴婢从窗口看了一下,觉得那林平呆头呆脑的不像说谎,反倒是小猴子眼珠乱转,一看就知道说的不是真话。”
“小猴子那天不是眼珠乱转?”拂柳忍不住刺了她一句,平时绿柳就和小猴子不对付,可不能让她胡乱猜测,误导了小姐的判断。
“我才没有胡说呢!”绿柳言之凿凿地道。
言忆瑶轻声道:“你说他们一个说的真话,一个说的假话,但是他们说的事情是相同的,怎会一个真一个假?”摇摇头又道:“你们也累了一晚上了,也下去写歇会吧,这些让小丫鬟收拾就行。”
“是。”两人答应一声却没有退下,言忆瑶也不强求。
躺到床上,思绪还是不断翻飞,一会是自己在流民中东躲西藏,一会是看着少年浑身血迹地躺在自己面前,一会又是母亲严厉地说着不许退婚。
突然,又走到了那个小院,母亲和少年激烈地争吵着,然后母亲跑出屋子,少年追了出来,露出狰狞面目,呲牙一笑。
“啊......”
言忆瑶惊叫一声,坐了起来。
“小姐?”
“小姐你怎么了?”
拂柳和绿柳就在床前的脚踏边坐着养神,听到喊叫声一惊而起,连忙掀起床帐,看向里面。
言忆瑶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出了会神才意识到刚才是做梦,对着两张担忧的面容,苦笑一声道:“我没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拂柳道:“已经申末了?”
言忆瑶一惊,连忙掀开被子,下床。
“母亲可醒了?”
拂柳眼神黯淡了些,“奴婢半个时辰前刚去看了一眼,还没有醒。相爷,相爷脸色不大好,小姐待会过去,別惹相爷不快。“
言忆瑶挺住穿衣的手,看了拂柳一眼,没有说什么,又继续整理衣衫。
整理好后走到正屋,看到言秦正送御医出门,连忙站在一边屈伸行了一礼。
等言秦转回才和他一起走入屋中。
言忆瑶先去看了下百里芙,见母亲还是脸色苍白,沉睡未醒,才将目光转向父亲。
“你母亲还是吃不下药,大夫说今晚如果再喂不下去,就只能令想他途了。”言秦沉声说道。
“怎么如此严重?母亲,母亲,我是瑶儿,你听的到吗?”言忆瑶心情沉重,低着头晃动着百里芙的手,可百里芙还是一动未动。
“你在这看着你母亲,我出去一趟。”言秦吩咐道。
“父亲要去哪里?”言忆瑶看着脸色黑沉的言秦,犹豫着问道。
“去请傅将军,他曾随高僧学过医,此时怕也只有他能救你母亲了。”言秦语气落寞地说了一声,带着护卫离去。
言忆瑶静静看着母亲,想着父亲的无奈,很是心上,如此,他这婚事怕是更难退了,
敷上母亲的手,“母亲,请你快点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