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人又投向目光于一行人里看起来最没什么存在感,最易让人忽视的云翻天,方才他们也听到了,这是燕天南之师,而据闻轩辕宫自古皆是一脉单传,既然燕天南是轩辕宫传人,那他师父岂非轩辕宫之主了?这个想法一旦扎根,便心头震动。
这一代轩辕剑主于江湖之中固然名声不显,但始祖教上脉三宫之首的轩辕宫之主岂是浪得虚名?只要出世行走,哪一代的轩辕宫传人不是技压群雄?这是在过去历代剑主杀出来的威名,而今看当徒弟的燕天南如此了得,足见这一代的轩辕剑主也不会差。
一个谢寒衣一个燕天南已经足够难缠,若加上这深浅不知的轩辕剑主及他身旁之人,那凭他们几人,今日岂不是难出升天?
三人心念云转,苦思良策。
燕天南大笑道:“哈哈哈,彼此了!”
却话止于此,未深说下去,并没有报复性地将凌珊华山弟子的事说出来。
凌珊撇撇嘴,对这不痛不痒的警告毫不在意,说道:“我记得当初燕大侠伤的不轻,怎么才两月不到,这就生龙活虎了,莫非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燕天南摇头道:“哪能那么快?如今的燕某,不过外强中干而已。”
凌珊转头挑拨,说的直接,丝毫不怕得罪人,道:“几位,听到了没有?一个受伤未愈的纸老虎,就追的你们这样仓皇逃窜,这也能忍?和他打,打上三五个时辰,就不信他还能拖得下去,到那时,堂堂天南神剑,还不是任你们揉搓?”
两个黑衣人没什么反应,但想必黑布巾下的脸色不会好看。
水陆空道:“看热闹不嫌事大,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凌珊立即还以颜色,看向谢寒衣道:“谢二爷,现在这位偷王可就拿着你家的神剑站在你面前,你就这么干看着不取回吗?”
谢寒衣沉声道:“神剑我自会取回,不必姑娘担心。”
凌珊自讨没趣,撇了撇嘴,又望向燕天南:“燕大侠怎么追起偷王的这两位朋友?”
燕天南道:“燕某早年曾入神剑山庄拜访过,与谢家也算有旧,先前在路上见这两藏头露尾的蟊贼与谢家几名剑士打斗,还要伤他们的性命,无法坐视,便出手一助,随后便一路到了这里。”
显然水陆空盗剑,不仅有同伙,这同伙还十分厉害,凌珊问道:“哦?不知道那几位谢家剑士如今怎样了?”
燕天南回道:“有一人稍重,胸口吃了一剑,另外几人只是有点轻伤,好在都是皮外伤,不会损及性命,我追来时,已让他们先敷药疗伤了,不过应该很快会追上来。”
凌珊始终不忘去刺激谢寒衣,闻言便笑嘻嘻道:“谢二爷,你听到了吧?你谢家人可差点就被人结果了,你却还在这里磨磨蹭蹭不思报仇,实在叫人心寒啊。”
说到后来,还装模作样一副惋惜的神态,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
谢寒衣脸色本就很冷,这会儿也看不出是否更恶劣,只是一道轻哼,预示了他绝非无动于衷的情绪。
在下一刻,或许就是石破天惊的杀人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