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心惊不已!
面上却尽量保持平静,道:“齐女侠要一考我兄弟三人自无不可,不过,我二弟三弟如今在石老先生身边照料,要让他们过来怕是难办,不知道齐女侠可愿意过去?”
说是照料,自然只是自惜脸面之词,其实是在地下当牛做马,任人差遣,那老魔头为一泄多年囚禁之恨,除了不杀他们,这段时间可着劲变着法地折腾他们几人!
他现在深知自己奈何不了这丫头,便希望让她前去地牢,那石老魔一旦见她还在杭州逗留,未去为他脱困之事奔波,多半要发怒,到时直接收拾她也说不定!
凌珊自然不肯再去见那老魔头,摇头道:“过去就免了!那地方晚辈实在不喜欢,还是请两位庄主过来比较好,大庄主智计百出,想必能说通那位石老先生!”
临崖松道:“石老先生实在不好接触,我可说不通他,齐女侠之请,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凌珊扫了他一眼,笑道:“那便罢了!晚辈一心想请二庄主与三庄主一并来,纯粹是觉得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有他们在,对我剑术也能多一分见解思路,其实有大庄主一人已足矣!听闻大庄主一手狂风快剑在江湖之上少有对手,正要讨教,还请大庄主取来宝剑,好与晚辈一较高下!当然,倘若大庄主觉得与我一个无名小辈比试,尚不值得动用兵刃,那晚辈说不得也只好仗着铁剑之利,欺负前辈赤手空拳手无兵刃了!”
临崖松两眼一跳,道:“老夫已自认不是你对手,还有什么高下可较?”
凌珊道:“晚辈尚有自知之明,方才大庄主只是一时大意罢了,真本事尚未用出,否则绝不致这般轻易被晚辈所趁!”
眯起眼望去,既来了这一趟,总不能白来,怎么也得痛痛快快打上一架方可。
临崖松瞪向凌珊,目中暗含愠怒,都认输了还不罢休,简直逼人太甚,抽了一口恶气,沉声道:“好,那老夫今日好好领教齐女侠的精妙剑术,且稍等!”
出了大堂,让守在外面未入堂的其中一名下人械库去取剑来!
凌珊暗笑。
她想起了当时自己被谢天南逼斗的情形,也是颇有些人坐家中,祸从天降的恼怒,好在那大老粗没有自己今日的死皮赖脸、不讲道理,否则哪还会有中秋之夜,衡山剑决的约定?
很快,那下人将宝剑取来!
临崖松道:“屋内地小,咱们不如到外面一较?”
强逼人比斗论剑,大便宜都占了,凌珊自不在这小事上斤斤计较,欣然应诺:“好!”
出大堂,来到院子里,临崖松屏退左右,不许有下人靠近。四周本就无几人,这一来更是一空,只余他们两人!
临崖松叹道:“自十五年前老夫隐退此地,狂风剑法便从此绝迹江湖,没料到今日会被你逼出!”
铿然一声,凌珊抽出精钢剑,剑锋指地,整个人气态一变,由平和、随意倏尔转作无匹锐气,剑意蓬勃,蓄势待发,整个人仿佛一口利剑随时会出鞘――
“请大庄主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