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软,跪在了地上。
堂下站着的所有人,皆心惊胆寒,齐刷刷地跪下,瑟瑟发抖。
里屋的贵族妇人千金们,门外的守卫和其他宾客,皆双腿一软,匍匐在地,心头惊骇。
那趴在地上的孙巧香,直接身子一软,吓的晕死了过去。
南宫火月衣袍鼓荡,身后长发舞动,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冰冷地道:“我大炎帝国,岂会因为你这几句反诗,就真的将亡,必亡?”
“轰!”
一声爆响!
她身后刚刚坐着的椅子,瞬间化为碎屑,满堂飘洒!
跪在地上颤抖的江禁南,立刻反应过来,慌忙抬头怒喝道:“来人!把宋甫和宋家所有反贼,全部抓起来,押入牢房!吴战!你即刻带领人马,去把莫城宋家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幼,全部抓起来!把宋家所有府邸房屋田地财产全部查封!明日立刻让官府带人去府中搜查,不准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把所有文书书画等等物品,全部带回来!届时,我将禀明圣上,把这些反贼全部押入京都受审!”
“是!”
门外突然响起了冰冷的应诺声。
随即,一队甲士冲了进来,直接按住了瘫软在地上屎尿齐流的宋甫,和厅堂里的其他宋家人员,里屋里也响起了妇人小姐们惊恐而绝望的尖叫声和哭泣声。
正在此时,一名身穿儒袍的年轻男子突然踉踉跄跄地从门外冲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大叫道:“长公主!长公主!草民是冤枉的!草民是冤枉的啊!那些诗词不是草民所作,是草民叔叔婶婶强行给我,逼着我背,逼着我誊写,逼着我故意在其他人面前念出来……冤枉!草民冤枉啊!”
此人正是宋家子弟宋征明。
他刚刚还在外面得意洋洋,准备进去拜见长公主,好好羞辱一番秦家小姐的,谁知下一刻就成了写反诗的人,而且还是送给长公主的反诗,顿时感到五雷轰顶,魂飞天外,哪里还敢犹豫,慌忙冲进来说了实话,磕头求饶,希望可以保住性命。
此时,那被甲士一把抓起的孙巧香,也突然醒了过来,听闻要抄家灭族,她顿时惊骇绝伦,又听侄子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慌忙哭着大叫道:“长公主!城主!民妇冤枉啊!这次诗词不是民妇的,是……是成国府大夫人给民妇的!她逼着民妇找人呈现给长公主,她想除掉她家那个庶子,是她!是她!都是他们成国府写的反诗!”
此话一出,堂下众人再次吃了一惊。
成国府洛延年身子一颤,顿时脸色剧变。
跪在地上的大夫人王氏,更是脸色煞白,慌忙红着眼睛瞪着她道:“孙巧香!你胡说八道!你诬蔑!你疯狗乱咬人!”
随即“砰砰砰”,连连磕头,颤声道:“长公主明鉴!民妇根本就没有给过她那些诗词,更没有写过那些反诗!民妇若有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完,再次“砰砰砰”地磕头起来,很快额头上满是鲜血。
“王芸!明明就是你给我的!这些反诗都是你写的!都是你写的!伱想一石二鸟,害秦家,害我们宋家!你好歹毒的心啊!长公主明鉴!”
“长公主明鉴!民妇根本就没有见过宋家夫人!民妇也根本就不会写诗,诬蔑!她是诬蔑!”
大厅里,顿时乱哄哄的一片。
两名贵妇人顿时红着眼睛争吵对骂起来。
“啪!”
洛延年猛然一巴掌抽在了王氏的脸上,直接把她抽的满嘴鲜血,一颗大牙飞了出去,满脸狰狞地怒喝道:“泼妇!长公主面前,怎可放肆!孰是孰非,长公主自会定夺,由不得你在这里聒噪!”
王氏捂着脸颊僵了一下,慌忙额头触地,全身哆嗦,不敢再发一言。
江禁南看了上面一眼,立刻沉声道:“把洛家夫人也带回牢房,明日我亲自审问。”
随即又道:“延年兄,现在本城主要派人去你成国府上搜查所有文书字画,你可有意见?”
洛延年立刻低头拱手道:“城主尽管去搜查,洛某对大炎对圣上对长公主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家中若有反诗罪证,洛某立刻引颈受戮,绝不敢劳动他人动手!”
“好!张武!你带人去成国府搜查!”
“是!”
门外传来一声应诺。
随即,脚步声远去。
屋内甲士,立刻把宋家众人,以及成国府王氏带了出去。
洛延年依旧跪在地上,额头触地,脸上看不清表情。
江禁南看了他一眼,转身拱手道:“长公主,您看属下这样安排,可否妥当?”
南宫火月身上的红裙和身后的长发,都平静了下来,额头上的火焰印记也消失不见。
她脸上的神色恢复了淡然,目光看向了台下跪着的众人。
过了片刻,方淡淡地道:“都起来吧。”
众人这才陆续起身,依旧躬身低头,心头惊惧惴惴,双腿发软。
“来人!给长公主搬一副新椅子!”
江禁南立刻喝道。
很快,一副崭新的软椅搬到了台上。
南宫火月的目光,看着台下那名柔弱的少女,顿了顿,道:“秦家小姐,把你拿手中诗词,拿上来我看看。”
江禁南立刻亲自去拿,双手捧着呈了上去。
秦微墨声音气喘地道:“殿下,那上面……除了诗词和画以外,还有……还有一则未写完的故事……”
“故事?”
南宫火月接过画卷,缓缓展开,问道:“什么故事?”
秦微墨轻声道:“三个……三个国家的故事,名叫……《三国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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