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个性耿直。”说完又捂住安楠的嘴巴,“老姐不要添乱啦,现在已经够麻烦了。”说罢便将安楠往客房里拽,安楠迁就着安笙,所以也气呼呼地走了。
十六一边闭着眼打坐,一边道:“你尽管正大光明进去便可,无论什么宝物,对他已经没有意义了。”不难看出隼洛溪得的是什么病,一种名为白咀的诅咒。
白咀之咒,无药可医。它甚至超越了疾病的范畴,只因为这种疾病拥有改变灵魂的力量,是某位仇人用生命诅咒了隼洛溪。被杀戮的灵魂会在隼洛溪体内刻下烙印,无数的魂魄撕咬着隼洛溪的灵魂,所有被他杀死、或对他存在怨恨的恶灵无时无刻不纠缠着他。
白天,它们融入每一根发丝,使他在短短数月间满头银发;夜晚,它们在脑中挣扎怒吼,摧残着他的精神。这些日子以来,隼洛溪灵魂深处就像有一条镶满铁钉的鞭子在抽打他,但他愣是没有屈服。
对他来说,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白咀已经融入他的每根血管,所以他每时每刻都忍受着剧烈的痛楚。”十六说道。
“那他还能如此平静?果然是个无比可怕的对手。”镜儿又为十六担忧,“小六千万小心哪,他虽是人,但比老妖还要可怕。”
“不过我们也能在此暂歇片刻,有他和狐妖保护,再强大的野妖亦不敢放肆。”苏秀娥欢快地转了个身,“后山还有一片宝地,我自然不必客气。”
隼洛溪命不久矣,狐妖靠吃“宝物”修炼收效微乎其微,自然也没人阻挠她。
苏秀娥说走就走,十六却忽然睁开眼睛,盯着门外那层木格栅门。
苏秀娥刚刚走出屋外,却被人在廊上喊住,真是那具木格栅门的正后方,原来赤狐就在那里。赤狐道:“姑娘留步,请过来一下。”
苏秀娥见她声音轻细,定是有什么秘密不想被人察觉,便朝门内望去,发现十六闭眼打坐,镜儿端坐在十六身边,两人都没发现异样,这才走到赤狐身边。赤狐道:“事关重要,还请姑娘挪步再叙。”
苏秀娥道:“你是火形道行,我也是火形道行,但你修为比我高许多,若在僻静地方给你杀掉怎办?”
赤狐道:“你们是主人的贵客,没有隼先生关照,白龙山没有任何生灵敢动你们一下。”
苏秀娥想了想,“好,我就看看你们玩出什么花样。”
两人沿着走廊走到中庭,然后拐角进了间偏房,这里平日用来堆放杂物,迷迭香经常打扫,虽然没有积尘,但显然放置得有些杂乱,中间被清出一大片空地,然后是张石台子,台边木椅上放满小刀、凿子等工具。见人进来,迷迭香也朝她作揖。苏秀娥警戒着四周,问:“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请姑娘来,是要制造血降符。”赤狐说出了一个苏秀娥从未听过的物件。苏秀娥道:“你们制造血降符,请我来做什么?”
“因为血降符需要一位血气修炼的、至少两千年道行的高级妖怪来操纵。”
“好的,我大概明白了,那么请问”苏秀娥顿了一会,“这个血降符又是什么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