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到了!”印第安人终于开口了。
当来到了他的“家”,印第安人顿时愣住了,踩着带着被血染红的泥水,一步步走向了满是尸体的村落。
无论大人还是老人、妇女还是儿童,全都死了。尸体保持着死时的姿势,最让人看不下去的是一具婴儿的尸体,是被摔死的。而婴儿旁边死去的年轻女人,应该就是婴儿的母亲。
在这二具尸体的外围,有十几具尸体。妇孺、男人都有,从死时的姿势看,应该是看到婴儿被摔死,婴儿母亲悲痛扑上去也被杀死后愤怒了,但力量远不如杀死他们的人。
而在另一边,一排十几个印第安男人被枪杀,基本整齐地倒在一条线上。
印第安人站在村中央,有点呆滞地转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没有活着的同胞。。。突然他仰头,对着天,发出凄厉的悲号。声音在雨林中回响,但亲人和朋友们都已经听不到了。
他猛地拿起地上砍柴的斧子,一扭头,发红的目光仇恨地盯着胡安。
胡安发觉不大对劲,惊恐地往后退:“你想干什么?”
印第安人举起斧子就对着胡安冲过去!
队友们一看不对,赶紧拦啊。这家伙悲恸过度,把火发在胡安身上了。
“不是我呀,不是我呀~”胡安吓得一下坐在泥水里,双手抱着头。果然连逃都不敢逃。
“别冲动,他昨天和我们在一起,没杀你的人。”大家说什么也不敢放手,不要砍死了胡安,觉得舒服,再砍其他人。
“我没杀人,没杀,救命,救命~”胡安抱着头惨叫不已,浑身颤抖如筛糠,就差没把头埋在土里了。
终于拦下了,当斧子夺下后,印第安人反而安静了下来。当大家确定他已经冷静了,不会再拿着什么去砍人后放了手。就看到他将尸体一具具拖到一个屋子里。
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大家还是帮他一起搬尸体。何凝烟和其他二个女人力气不大,也就负责先把物资先安放好,马拴好、羊看好,不要到时候逃了。
村子不大,就三四十间茅草屋,用当地的树枝作为框架,墙皮和屋顶贴着树叶、树皮。简单的原始房子前,有些还挂着各种石头、玻璃瓶、骨头等做的装饰。房子里,篝火已经熄灭,吃的基本都没了,只洒落在地上一些。还留下了兽皮和家用的东西。
这里应该还养了点牲/畜,有猪圈和鸡窝,但这些牲/畜都不见了,只有几条瘦得皮包骨头的狗,正在寻找掉在地上的面饼和肉不多的骨头。
看来杀人后,把村里能吃的、派的上用处的卷走了。没看到马,看来这个村穷得没有马了,所以印第安人不骑,他不会骑马。
当所有尸体搬到一个房间里后,印第安人去捡树枝,往房子里,房子外堆放。这里柴火都放在每家每户的房子里,几乎全被集中在一起。
当印第安人将火把扔进上去,看着火慢慢地燃起。。。
大家又回到了山洞时,天已经快黑了。大家都忙起来,准备晚餐。而印第安人一个人独自坐在山洞的一边面壁,盘着腿坐着、一言不发。
“为什么只砍我一个?”胡安嘟囔着,简直快委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