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三年的春天,三年之后正好是中平六年灵帝驾崩,然后就是无休止的群雄大战。他于是点头道:“国渊的事情你处理得不错,不过还有在洛阳的几个人,特别是陈宫,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这个事。”
郭嘉笑道:“陈公台不是迂腐之人,若是事情发展到那一步,他自然会看清时势,不至于逆天而为。其实这些都是小事,只是你既已立下这等志向,不知今后有什么打算?”
秋明诧异地望着郭嘉:“什么打算?不还是只能韬光隐晦,以待天下之变吗?”
郭嘉正色道:“如果你没作昨夜那样的反诗,自然可以继续云淡风轻安心坐等,不过既然你已经说出了天下安得只属刘这样的话,自然也要负起相当的责任,至少要有一定的计划和步骤,让人相信你真有这样的担当和能力,才能留住人心开创基业。否则,如何能令人冒夷族之险追随于你?”
秋明很想说三国的年代表都在我脑子里装着呢,完全不需要有什么计划,只要按照时间顺序进行就可以了。不过秋明转念一想,现在自己毕竟不是在游戏里,不一定所有事情都会按照预先想好的来进行,何况郭嘉既然是真心在帮着自己,怎么也不能冷了他的心不是?
想到这里,秋明躬身对郭嘉道:“是我的不智了,不知奉孝可有以教我?”
郭嘉默然良久才道:“以我猜想,不管将来天下如何乱局,你总要把邓州做为起家之本了?”看见秋明点头,郭嘉继续道:“如今邓州看似县富民安,实际上隐藏着相当大的隐患,若不早除,只恐变生肘腋。”
秋明悚然一惊,正要出言相询,魏延满脸不以为然地摇头道:“这些谋士说话总是喜欢一惊一乍的,非要把人唬住了才能好好说话,其实有我的铁甲骑兵在,邓州安如泰山,哪有什么隐患?”
郭嘉冷笑一声,转而问魏延道:“不知你现居何职,所带之兵,是你自己的部曲么?”
魏延立刻被问住了,秋明只是个县丞,给郭嘉、国渊他们分个计曹、刑曹的职位还可以说是分内之事,但是要给魏延安排个武职却是万万不能了,所以魏延跟了秋明两年,一直还是个社会闲杂人等。
“这就是我说的第一个隐患,名不正则言不顺,我们都是文职,既无养兵的借口,也无出兵的名义。况且,铁甲骑兵就是再精锐,也不过只有三百人而已,别说朝廷大军了,就是宛城的一万郡兵也是不能硬抗的,又如何谈得上天下争雄?”
秋明目光闪动道:“你的意思是,去给魏延买个官?”
郭嘉道:“其实我们这次在长沙见到的孙坚,也是个有反志的,不过他做事很有章法,显然是经过高人指点的。比如说他预先给徐真准备了典军校尉之职,省去了许多麻烦,而且这次又为张咨买来南阳太守,今后只怕会经常为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