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枪直刺邢道荣的咽喉。
邢道荣这一斧还没劈下来呢,一点寒光已到面门,他吓了一跳,手中斧柄飞快下沉,想要挡住这一枪。赵云手腕一翻,枪路一变,却又刺向邢道荣的心口。邢道荣惊得冷汗直冒,双手死命下压,欲用大斧护住胸前要害。赵云枪尖又是一晃,却指向了邢道荣的小腹,邢道荣魂飞天外,再也无计可施,只能闭目等死。
等了好一会,也没感受到什么异样,邢道荣张开眼来,看见赵云一脸鄙夷地看着他:“这样的脓包,也敢说要杀我祭旗?我也不杀你,你快去换个能打的上来吧。”邢道荣满面羞惭,又庆幸死里逃生,飞快地跑回周朝身边去了。
周朝大惊道:“那个典韦已经够狠了,这个白甲的似乎更加厉害,这还怎么打?”
区景淡然地道:“左右不过一死,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就算是死,也要先把这些粮食烧了再说。”说完,他大手一挥,叫道:“先杀进官仓去,点火烧他娘的。”一众黑衣人齐声答应,撞开仓门便冲了进去,周朝与郭石对望一眼,却拖在了后面。
苏代等人看见区景入仓,也不追赶,只静静地站在街心默默等候。过了一会,冲进去的那些人又狼狈地逃了出来,大喊道:“里面也有埋伏,冲不进去了。”区景怒道:“刚才那个小吏呢?仓里有人他为什么不说?”
管仓的小吏却早已逃到苏代马前,大叫道:“我乃大汉子民,安肯从贼,以前只是虚应故事引你们入彀而已,逆贼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区景气得发昏,眼看着前后左右都是蜂拥而来的官军,进又不得进,退又不得退,周朝郭石见机不妙,也都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他长叹道:“事不可为,你们都各自逃命去吧,我和他们拼了。”说完,他大吼一声,挥刀向着苏代和秋明杀过去,其他的那些手下大多成鸟兽散,只有二三十人被他激得血气上涌,一起大吼着冲杀过来。
这次还没等赵云有所行动,典韦已经催动千里一盏灯抢了上去,隔开大刀一把把区景提过马来,再一把掼到地上,旁边早有小兵抹肩头拢二臂把他捆得结结实实。那些尾随的乱兵见区景这么快被捉,胆气立时泄得一干二净,也都趁乱散去了。
湘江对岸,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望见城中亮起的火光,听见震耳的喊杀声,对身边的刘巴道:“子初所料果然不差,官仓那边同样也有埋伏。”
刘巴笑道:“桓阶那边自下午起就再无消息,定然是出了变故,这一点倒是不难猜出,不过徐帅这招借刀杀人倒是用得很稳呢。”
这名男子名叫徐真,与孙坚自幼相善,文材武功都是上上之选,深得孙坚颇为器重,还把妹妹许配给他。这次他受孙坚之命,前来主持长沙大局,区区几天几乎就扭转了局面,不过如今秋明的粮食已经运到,即使以徐真之能也难以找到破局的办法,只好按照约定施行下一步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