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答话,却抄弓一箭射出,门外黑暗中传出夜枭的惨呼,接着就是扑棱翅膀飞远的声音。
与此同时,城中一处民宅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美妇人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身旁两名少年急忙扶住她道:“母亲,怎么样了?”
美妇人脸上犹有惊容:“好重的杀气,好快的刀,新来的这个县丞绝不是普通人”,她对年纪稍大的那名少年道:“鲁儿,即刻修书发往巴郡张修,就说南阳已非寻常可图,我们是走是留待其定夺。”
少年面带怒色道:“母亲,你既已离开巴郡,还要管那淫贼做甚,他和刘焉一样,都只是图你的美色而已,你还以为他们真的把放在心上么。”
美妇人又气又羞,一巴掌拍在少年脸上:“张鲁,你父早死,丢下这么一个烂摊子,为娘的若不是为了你们兄弟几个的性命和祖宗基业,焉能如此委身于人?你当我范阳卢家会出那不知羞耻的女人吗?”说到气愤处,美妇人卢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大声咳嗽起来。
张鲁张卫兄弟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谢罪,过了好一会,卢氏才调理好呼吸,叹气道:“正一道乃是你们祖父所创,只因你父死得早,竟被那张修僭位。如今我们暂且忍气吞声为上,等你们兄弟长大成人,再同心协力讨贼报仇。”张鲁兄弟哭着答应了。
等到张鲁兄弟退出去,卢氏回想起刚才作法时,这位秋县丞梦中所见尽是稀奇古怪的各种物事,还有许多衣着暴露或者衣不蔽体的妖艳尤物。卢氏想着想着,脸上又红了,啐了一口道:“原来这个小县丞也是个外表道貌岸然,内心男盗女娼的家伙,倒是可以从这方面着手来对付他。”
县署后堂里灯火通明,郭嘉和陈震认真地研究了一会草绳的碎片,讶然道:“这似乎是骆矅的缅匿法。”
“缅匿法?那是什么?”秋明及时地表示了自己的惊讶。
陈震道:“六七年前,妖人骆矅祸乱三辅,,靠的正是这个缅匿法,我是没有亲见过,不过据说是一种类似隐身法的妖术。”
“隐身法?”秋明看看地上的草绳,这个法门很是不错哇,要是把这绳子往女澡堂里一丢,比什么针孔摄像头都要厉害万分吧。
黄忠从门外进来道:“那扁毛畜生飞得太快,我没有追到,不过这作法的妖人肯定已被我一箭射伤,只在城中搜索新近受伤之人即可。”
郭嘉沉思道:“看来前几任县丞出事,都和这个妖法脱不了关系,只不过为什么县令县尉都能安好,只有县丞频频遭遇危险?”
魏延道:“想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明天那两家伙就要回城了,如果发现他们和妖人合伙作乱,直接砍了脑袋就是。”他打了个哈欠:“天还没亮呢,要是妖人不再来的话,我要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