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排什么种子要种在什么地方了。
这些也就算了,结果等到种子种下去了,她倒好,除了第二天兴冲冲的跑过去看两眼,积极主动的进行无差别浇水,差点没把种子淹死在地头直叫苏巧玲和文珊都看不下去了,连哄带骗的把她给拉走了。
这一走就是好几天,她愣是没记起来自己种菜了,那些菜还需要浇水。估计如果地里的种子要等着她再浇一次水,还不如盼着老天爷下雨来的快点。
好在苏巧玲和文珊没那么不靠谱,还记得轮番去照顾才播了种的菜园子。
最后看陆芸似乎真的忘记了,文珊实在是忍不住了提醒她一句。陆芸这才蹬蹬蹬直冲菜园子看了一眼,很失望的说了一句,“怎么还没发芽啊?”然后一脸失望的走了......
苏巧玲和文珊哭笑不得,从此就完全死了真的叫陆芸种菜,照顾菜地的想法。
苏巧玲最后甚至还抱怨文珊了,觉得她不应该提醒陆芸,说陆芸是干大事的,一双手怎么适合真的拿锄头?
相处久了,明里暗里护卫着陆芸安全的这些警卫人员也都知道了她药剂师的真实身份。特别在她身边的人都轮番泡过药浴,切身体会过身体的变化之后,才都纷纷明白自己身上担负着的这份护卫工作的责任到底有多重。
石头越想越觉得好笑,明明陆芸的性子在做其它事情的时候不会这样不靠谱的啊,为什么偏偏这这个上面就这样夸张?
“你别小瞧人,我自己自然,是可以的。”
陆芸的声音先是笃定的,然后就有点低下去了,最后几乎是嘟嚷的道,“就算种坏了不是还有空间里面的吗?我在空间里也有一个更大的菜园子,大不了咱们直接换出来。”
“哈哈哈--”
石头终于爆笑出声。
陆芸这一时的种菜兴致上来,真可谓是一发不可收拾,不止是在外面种,就连空间里她也依样开始折腾。
石头是知道的,跟在外面的小打小闹相比较,陆芸在空间里的种植无论是规模还是成果都不可相提并论。
他们也是这一回才发现陆芸的空间优势极大。
在外面种植还要看气候、季节的变化再来决定能种什么,稍微一个不注意植株还会容易长不好,患上病虫害......
反正用陆芸的一句话总结就是:“特别的麻烦。”
而在空间里就完全没有这些个问题,种任何东西都可以无视季节、气候以及南北差异。空间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她把南方的荔枝树和北方的栗子种在一起,竟然还能同时开花结果子。
而且成熟的还特别快,可谓是立竿见影的。
这样的情形不止石头震惊就连陆芸自己都没想到,那天她甚至对石头说,她都怀疑空间里面的药草能种植的那么好,到底是空间的作用更大一点还是草木族人会调理的功劳多一些?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反正石头已经是认定了正是因为有空间这个作弊器在,有了草木族人在帮着陆芸事无巨细的打理,所以她才会喜欢上种植的。
反正在空间里,想要种什么她基本就是动动嘴巴,连种子都是现成的,还马上就能收获。撒手掌柜当的顺手了她才会不知不觉的把毛病带到外面来。
“有什么好笑的。”
陆芸嘟嘴不满的踢了石头一脚。
那一脚踢得叫石头没有一点感觉,不痛不痒的,还没给他挠痒痒的力气大。他于是就继续不怕死的笑话她,“你就是叶公好龙。”
这话连陆芸自己都听笑了。
她在空间里偶尔才会去帮着浇浇水侍弄一下那些花花草草。
她自己后来都发现,每一次她“侍弄”完空间里的那些花花草草,都会叫专职负责打理她菜园子的草木族人跟在后面善后半天。
只是因为她是主人,那些草木族人从来不会为此而对她产生一丝一毫的不满,所以她之前一直被瞒在鼓里,如果不是她对空间的掌控力非同一般,估计之后她都难以有所察觉。
这也是在外面她不怎么动手侍弄那些菜的原因。
人贵有自知之明。
她不动手,可能那些菜还能好好的长大被大家吃到嘴里。
如果她动手了,她真怕其他人看着自个辛辛苦苦种的菜被她糟蹋了,会忍不住忘记自己其实是来保护她的,而先冲动的出手掐死她。
“叶公好龙就叶公好龙吧,其实我没觉得叶公有什么问题,他也不过就是个很正常的普通人罢了。其实许多人的心里都跟他一样都会存着各种美好的喜好。喜欢某样东西,然后在心里不断的把它美好化了。
但是等到真的喜欢的东西到面前了又会发现那并不是他一直梦想里的东西。那种时候他会觉得害怕,会惶恐,会本能的拒绝都是很正常的反应啊。”
陆芸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世事洞明的睿智。
“人就是因为有梦想可以追逐,所以才往往会对生命充满了激情,对未来抱有了迫切的期待。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一个人没有了可以追逐的梦想,失去了生活的激情,甚至失去了自信,惶然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往哪个方向走。所以我觉得没有梦想的人不过就是个会动的傀儡和木偶罢了。”
石头闻言不由的点头,拿着锅铲子若有所思。
陆芸望着他,“可是又会有许多人等到梦想真的触手可及了,就又会觉得失落,产生一种当初自己追逐的东西其实也不过如此的感觉,这时候反而又会对当初追逐的过程念念不忘起来......”
“是啊,所以人本身就一直是很复杂,很矛盾的动物。”石头陷入了沉思中,直到锅里的蛋都好了也忘记乘起来。
陆芸也不惊动他,笑着从他手里拿过锅铲关火,装盘,洗锅......回过头来忽然发现石头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整个人似乎陷入了一种说不明道不白的境界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