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重保卫下前进。
隶属教会的护卫都穿着雪白的板甲,头顶缠着高高的冠饰,鲜红如血。冠饰整齐而美观,歌绝人头盔上的流苏与之相比,实在太过狂野,就像受过高等训练的雄鹰与流浪荒野的野狼那般天壤之别。
教会护卫平常不太出动,战力也很普通,如今群起而出,必是听从皇室调遣。
――“听说尤达近来很不安分,圣女这遭或许会遇到危险。”
“你说在青天白日之中,在重兵把守的圣城之内?”
――“说的也是,他们不会蠢到来送死吧。”
护卫们谈笑风生,悠悠行进着,不愧于众人给他们起得绰号:公子护卫团。因为这些都是皇室贵族的后裔,年龄由18-30不等,他们从小接受礼仪训练,但娇贵的很,不好去战场搏命,也无法承担肃清内乱的工作,所以开始为教团服务。教团不需要特别强大的战力,但仪容必须得体,这些公子爷们倒是最合适的人选。
所以他们的板甲那么鲜亮,他们的马匹都是纯净血脉的海蓝马。
马身通体洁白,鬃毛为浅灰色,双眼如同海蓝宝石般清澈明净。这支从不缺经费的护卫团甚至连每个护卫的盔甲装饰都无重样。现在是第六年后的初春,风中携着粉红色的花瓣,一直落在护卫洁白的肩甲上。
他们习惯了宁静平和的生活,对长长台阶下的朝圣者们不屑一顾。
“你瞧,我们在他们眼中,不过就和路边的野草一样,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他们应该看一看的。”
说话的是一对苦行僧。
他们背上未负荆棘,只有铁锁与锯刃。两个人一高一瘦,一矮一胖,对比强烈。他们的脸都藏在兜帽的阴影之下,而手却向后背探去。胖子从袍中取出一杆长弩,弩口经过特殊处理,特别沉重,好像不是用来发射箭矢的。他又将长长缠绕的铁锁卸下,组装在重弩上。
锁链发出沉重的声响,“哗啦啦”地拖行着,可没有人发现他们。
苦行僧是最虔诚的狂信徒,他们祈祷的时候绝不会睁开哪怕半秒的眼睛,可这一百多位苦行僧竟都睁着眼,仔细看,他们更是无比精神。一个十日内仅靠一斗米、一斤水生存的人绝不可能是这幅面容,他们都将手摸向黑袍,里面藏着刀剑。
胖子身负的铁锁链最少有五百米的距离。
瘦人低声道:“如何?”
胖子猛地发动弩箭!铁索携着锋利无比的肩头,如同一头黑色的猛龙射穿了马车!
“锵!”一声,教团护卫慌了神,大喝道:“敌袭!”
胖子冷笑道:“刚刚好。”
“都避着点。”瘦子将手拉到锁链上,骨骼间筋肉暴起,顿时涨破了长长的袖管。他仅凭一人之力将整辆马车拖行过来!马儿都侧翻在地,它们拼命地想站起来,又给拉到,硬生生地被拽过来,已有两匹崩塌了缰绳。护卫团立即冲到马车左右,却见那些乔装的苦行僧掀开黑袍,大吼着冲上来!刀剑闪烁着慑人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