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照样不太好使。”沈聪嘴角噙着嘲讽的笑,随后,两步上前,掰过张山右手,抬脚将人踢了起来,“知道我为什么刚才不动你吗?”
张三疼得面目狰狞,双脚悬空,更是白了脸,吞吞吐吐道,“为什么?”
“心情好,陪你多玩玩。”说完,举起双手,重重的把张三摔了出去,云淡风轻的拍了拍手,“以为你不会带着人上门,没想到,你还有两分气性,亏得你来了,不然,不是让我白等一场?”
雪地上,张三捂着胸口,目光淬了毒似的盯着沈聪,咬牙切齿道,“好,你敢仗着手里人多为所欲为,真以为我怕你不成,二狗,还不赶紧动手?”
语声落下,人又被拎了起来,刀疤毫不客气的在他膝盖上补了两脚,虎目道,“为所欲为,这词用得妙,老子让你认真体会体会这四个字的含义。”说完,重重将人摔向木门,铁了心要收拾张三,二狗心里胆怯,左右瞄了两眼,踟蹰着上前给沈聪赔罪,“聪哥,今日这事儿是我们不懂规矩,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沈聪垂着眼睑,二狗心虚,自己往脸上扇了两巴掌,噗通声跪下,“聪哥,小的们知道错了,还请您手下留情。”其他几人亟不可待的跪下,顿时,院外响起一声高过一声的巴掌声,沈聪莫不吱声,面无表情的进了屋,刀疤一脚踢过去,极为不耐,“认错了还不赶紧走,等着吃晚饭是不是?”
几人如被大赦似的,脸色红肿但难掩激动,爬起身,屁颠屁颠跑了,张三浑身散了架似的疼,举手,欲让他们帮自己一把,手伸到一半,被一只粗厚的手拦住,紧接着,耳边传来咔嚓声,他身子一抖,晕了过去。
见张三这般经不住事儿,刀疤觉得无趣,朝跑得不见人影的小道上喊了两声,“不给老子回来把人拖走,要老子亲自给你们送人过去是不是?”
空荡寂静的小路上,许久,有两身影缓缓聂聂喏喏而来,左右架起地上的张三,又朝旁边的邱贵看了眼,后者会意,紧紧抱着门柱,“我不走,我来找我堂妹的。”跟着他们走了,自己活不过明日,邱贵再清楚不过。
今天的事儿他已明白,所有人都忌惮沈聪,他巴结好沈聪,不愁那些人不放过他。
邱艳和沈芸诺在屋里,听着外边没了动静,邱艳才敢出门,心事重重,迎面撞上个坚硬如铁的胸膛,疼得邱艳鼻子泛酸,抬手揉了揉额头,见是沈聪,心下忐忑,“他们走了?”
沈聪不曾看邱艳一眼,径直进屋坐下,问沈芸诺,“吓着没?门我特意找人做的,十分结实,不用怕。”
沈芸诺摇摇头,见门口站着的邱艳脸色不对劲,责怪道,“嫂子问哥哥话,哥哥怎么不应,如果不是嫂子陪着,我怕是又该不好了。”
沈聪微微一笑,轻柔的揉了揉她的发髻,“哥哥就在外边,没什么好害怕的,你回屋,我和你嫂子说说话。”
沈芸诺正有此意,起身离开前又道,“嫂子堂哥欠赌场银子的事儿,我也是知情的,不过想着不是什么大事儿,没和哥哥说,没给哥哥惹什么麻烦吧?”
听着这话,邱艳不可置信的看沈芸诺一眼,她的话,明显想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拦,邱艳眼眶泛红。
“不是麻烦,说起来,亏得有这件事,帮哥哥解决了不小的麻烦,你先回屋,我和你嫂子说说话,她也吓坏了。”沈聪言笑晏晏,沈芸诺心里放了心,朝邱艳使眼色,步伐轻快的走了出去。
外边,雪愈发大了,北风吹过,邱艳身子哆嗦了下,手局促的垂在两侧,试探的喊了声,“聪子。”
“坐,我们说说话。”语气不咸不淡,莫名叫邱艳心口打颤,拉开凳子,惊慌失措的坐下,斟酌道,“聪子,我堂哥的事儿,我……”
沈聪扬手打断她,“你也说是你堂哥了,和我没多大关系,是死是活我也管不着,你自己有主意,那你和我说说,如果那些人冲进来,你准备怎么办?”
邱艳不解,略微抬着眉,满脸迷惑。
沈聪脸色一沉,“不懂?不懂你敢拦着阿诺不和我说实话?但凡我今天回来得晚了,张三闯进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要我一字一字和你说?艳儿,亏我以为你是个好的,为了帮娘家人,把阿诺置于那般危险的境地,出了事儿,你对得起阿诺吗?”
邱艳一怔,急急解释道,“我没想瞒着你……”
“没想?”沈聪笑了声,讥诮道“那怎么又没开口了,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不准说是不是?”
邱艳使劲摇头,泪滚滚而落,“不是,我没想过害阿诺,我真的没想过要害她。”
“你什么心思我懒得猜,无心也好,有心也罢,往后,你管好自己的事儿,别牵连阿诺……”走出门,见邱贵拖着一条腿,悻悻然上了台阶,狠厉道,“韩城,把人给我送到张三那,他不是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吧,我帮他一把。”
邱贵双腿发软,“堂妹夫,是我,是我阿贵啊,往回我也去过顺意赌场,我是艳儿堂哥,你仔细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