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慢慢算,不急,不急...”
刚开始的话还很平淡,但说到中间,伊莱文的语气就变得阴沉,变得激愤,不过最后,却又平复了下来,他放开了捂着脸的手,满脸都是平和的笑容,但在那双放在桌子上的手却青筋暴起,时而蜷起,又时而放松,胡夫看这一幕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他随手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衣服,转身就要离开,不过在打开门的时候,又轻飘飘的说了两句话,
“伊莱文少爷,这种事以后还是别自己动手了,交给下面人去做吧,你注定会有个好前途,别因为这些贱种荒废掉了。”
“还有,帕尔斯少爷又去萨姆城了,算算时间,大概还的几天才能回来。”
“砰”
胡夫关上了门,而伊莱文则沉默了片刻,然后拍着桌子喊了几声,
“温蒂,温蒂你在吗?”
片刻之后,一身黑色长裙,冷艳的如同冰雪的一样少女打开门走了进来,她手里还托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面放满了各种珍奇的水果和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这就是温蒂,当年那个被伊莱文从生死线上救回来的乞丐少女,不过现在却出落的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外界有幸见过她的家伙们都把温蒂称为“镶金玫瑰的冰山美人”
她是伊莱文最信任的人,同时也是他内定的未婚妻,因为就在几个月之前,某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十七岁的温蒂将自己完全的交给了伊莱文,虽然后者只有十三或者十四岁,但在这个魔法的神奇国度里任何事情都有有可能发生的,顺便说一句,事后神秘的镶金玫瑰老板,同时也是大名鼎鼎的“狂徒”老菜在房子里足足休养了一个周才黯然下床。
看着自家妻子贤惠的将自己的晚餐送到了面前,伊莱文的脸上满是笑容,甚至笑的连眼睛都看不到了,他神秘兮兮的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而温蒂的小脸则红了红,左右打量了一下,就将香唇印在了这少年的脸颊上。
“真乖。”
伊莱文将温蒂抱在怀里,低着头嗅着她头发的芳香,温蒂也不发一言的抱着伊莱文的脖子,两个人亲密的靠在一起,彼此之间仿佛忘却了烦恼。
但烦恼是不可能忘却的,所以几分钟之后,伊莱文把玩着温蒂的长发,低声对她说,
“帕尔斯那不要命的家伙又偷跑到萨姆去了,我担心他有危险,那混蛋难道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在九塔那群贱种眼里有多值钱吗?真是气死我了!”
温蒂则一边轻抚着伊莱文的背,一边用清脆的声音劝慰着他,
“也许是你的生日快到了,帕尔斯想要送给你一份礼物呢。”
“见鬼的生日!”
伊莱文的手摸上了温蒂结实温润的小腿,后者的脸色更红润了,不过这个时候显然不是春宵时刻,所以两个人温存了片刻之后还是端坐在了房子里唯一干净的一对椅子上,伊莱文一边大吃大嚼,一边含糊的抱怨着,
“早就告诉过他了,莫格丁庄园已经毁掉了,我父母和大哥也失踪了,从那片废墟里别想找到任何消息,更何况他一个外来人整天蹲在莫格丁家的废墟里,只要脑筋正常的人都不会放过他。”
温蒂则一边喝着那杯万年不变的牛奶一边回应着,
“我一会就让托夫他们去一趟萨姆,但愿帕尔斯别陷得太深。”
说完之后,温蒂停了停,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伊莱文,后者很敏感的抬起头,坏笑着在温蒂胸前抓了一把,故作威严的说,
“说吧说吧,什么消息让你这镶金玫瑰的二当家这么难堪?”
“嗯...是赌场那边,那位又来了!”
说完温蒂隐蔽的用手指指了指天上,而伊莱文听到这消息则哀叹一声,他在心里怒吼着,
“啊啊啊啊!渥金!你作为一个中位神能不能要点脸?来一次就能让赌场亏损三天,真当我这是公共厕所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过骂归骂,事情还是要处理的,特别是遇到这种真神降临的事情,放在伊莱文这边看算是有些肉痛的小事,但如果让那群渥金信徒知道自己的主上每一个月都会特定在一家地下赌场化身三次以上,恐怕那群财大气粗的土豪教徒们一甩手就把镶金玫瑰买下来了!更恐怖的是如果渥金化身这种事情被她的敌人们知道了,恐怕整个波尔多城,甚至豪斯公国都会不复存在。
所以说,在这个世界上,只要跟神扯在一起的事情都不会是小事,伊莱文还不想带着温蒂去风暴海湾采沙子,所以他只能毕恭毕敬的将那位一身白色长裙,浑身上下足有十几种价值连城的饰品的蒙面美丽女士请到了最高级的贵宾室里,哦,对了,顺便说一句,伊莱文是在“二十一点”的赌桌边找到这位女士的,据一脸菜色的荷官和大半个赌场都在围观的客人们说,这位蒙着面纱的高贵的夫人的牌技和运气简直好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每一把发牌,最多一轮过后,这位女士面前就能多出一些筹码,三个小时的时间狂赢了一千五百万金币,这种可怕的运气和牌技谁敢信?
当然,运气是有的,至于牌技嘛...
最后伊莱文不得不帮这位惹不起的女士处理了首尾,最少那位不小心得罪了女士的叫乔的市政厅秘书拿回了自己的祖产地契和输进去的三百万金币,至于其他人就没这个好运气了。
不过据说这个乔最后因祸得福,加入了渥金教会,后来还成为了豪斯公国的区域主教了呢,这估计也算是另一种神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