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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前尘轻淹杯中酒;一樽香吻最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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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修为与对龙行司的了解。

    加之莫白的上一任天行剑主樊孤尘也曾对南宫恋儿有过一段露水缘分,在那时南宫恋儿便笃定执掌天行剑的人比天行剑更为重要。

    可惜彼此误解心意,使得樊孤尘误将婢女小随的有心撮合,理解成了南宫恋儿情意,南宫恋儿将樊孤尘的仰慕曲解成了登徒浪子般对她美色的垂涎,终使得樊孤尘一世孤独,两头落空,小随亦如眼下的楚莹莹一般,欲舍难离般消失在了茫茫人海。

    只不过莫白所处的时势不同,那时还无人敢对龙行司有所图谋,樊孤尘几乎可以横行无忌,如今形势倒转,但凡有些实力的,都将天行剑与莫白看得尤为重要,故而楚莹莹对他们来说,是牵制莫白最为有效的一种筹码,所以楚莹莹与小随虽然同是天涯沦落人,但彼此的命运却是截然不同。

    人的命运在时势利害面前,哪有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那般豪迈壮阔,最终只有默许的权利。

    说是放下,哪容得放下。

    莫白虽然难得有了数月的闲情清静,远离尘嚣与人心叵测,莫白平时极少登门过户,以免惹人嫌隙,可自从那几日霍君羨无端神秘远行,再到后来平日清静的门庭忽然之间多了许多来往之人,当即明白了过来,平静的日子不会再有了。

    连日来,莫白一直在等着霍君羨前来知会一声,可是平日里极易亲近的霍君羨,忽然之间冷漠了许多,与他的夫人南宫恋儿就更少碰面了,这让莫白心中难免嘀咕,自己这段时间与于旭二人借居于此,霍君羨夫妇对他们很是照顾客气,如今他们定是遇上了难事,此刻若自己还置身事外,岂不辜负了人家的一片盛情。

    这日清晨,莫白一如往日早早起身,相邀于旭二人一道上山捕些野味,好作为登门之礼。

    “于兄!你我二人闲赋在此多时,今日我俩松松筋骨如何?”二人来在屋前竹林,莫白说道。

    “随你!”于旭似是睡意未解,满不耐烦地说道。

    “霍大哥一家可能遇上大事了,今日我俩多捕些野味,一来可以松松筋骨,二来也好拿这些当做上门礼物,一探究竟,毕竟我们受了人家的恩惠!”莫白未在意于旭的随性,继而言道。

    莫白言毕,于旭前行几步,抱手靠在几根竹子上,斜眼看了看莫白,随后长吁一息说道:“你还晓得在人屋檐下,欠人人情了!我以为你真是一根木头,受之无愧咧!”

    于旭之前因为妹妹于冰心一事久不能释怀,如今与莫白相处时日长了,想起莫白的境遇,反倒被莫白的木讷与坦率勾起了几分同情,在这份同情的基础上,他们之间已经逐渐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一个性格木讷,一个寡言少语,虽然时常有些口角,但彼此都是毫无恶意的,为的只是一吐心中压抑罢了。

    可上天总不遂人愿,两人用尽本事,始终一无所获。

    “你这天行剑的主人号称可以号令天下,如今连个鸟都抓不着!说出去真叫人笑话!”于旭看着莫白满身狼狈,侃侃笑道。

    “你还不是一样,连根毛都没见到!”莫白久释重负,心中不再压抑烦闷,心气顺畅自然也能说着彼此奚落的玩笑话来。

    “现在怎么收场?”

    “买!”

    “买!你有钱吗?”

    “我没有你有不就行了!江湖救急,你家开当铺的,你这个当铺的少东家别跟我说也是个和尚化缘讨面粉的!”

    “什么和尚讨面粉?”

    “一穷二白!”

    “真有你的,没本事就别逞强!”

    于旭不愧是家底殷实的当铺少东家,选的拜礼果然上得了台面。

    就在二人人未到声先至,步入庭院之时,只看见一人半蹲马步,做虔诚上香状地双手握剑,呆站在庭院一隅,仔细一看,是段七。

    “段兄!佛祖慈悲为怀,拜佛要上香,不是上剑的!”于旭调侃说道。

    听到有人言语,霍君羨连忙迎了出来,同样是人未到声先至,哈哈说道:“哈哈哈哈!二位兄弟莫要笑他,他非要逞能教人家剑法,结果他教得太快,徒弟没学会,他还不乐意了,给徒弟罚了!”

    “……给徒弟罚了!”听言莫白差点笑出声来。

    “哎呀段兄!你这也是个人才啊!教徒弟徒弟没学会,还让徒弟给罚着在这里做一剑擎天!”于旭继而笑道。

    “好了好了!你们也别笑话他了,这就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说着,霍君羨示意手指了指一旁的那个人,正是那日段七救下的女子,如今已嫁他为妻。

    段七往日何等威风,如今心性因情而变,也算是一种归属。

    说罢霍君羨将二人引进正厅,未等他再开口,莫白一眼便看到了偏厅悬挂的那副画卷,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而捧茶入厅的南宫恋儿呆站在门口,看着莫白异样的神情,当即更加笃定,莫白果然见过这副画卷,那么他异于常人的修为,或许真的与这画卷有关,念及此处,只见南宫恋儿嘴角微扬,颇有些欣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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