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姓段的,你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听到段七一番说辞,薛长戈顿时有些愣住了,之后又厉声呵斥道。
然而此时,楚莹莹并未出言反驳,或许在她心里,竟有些默许了。
“不是就不是嘛,干嘛发那么大脾气,看你妹子对他的关怀之情,这是迟早的事情!”
“住口!”说罢,薛长戈猛然再发二招,纵身一跃,绕过莫白的阻挡,剑刃直挑过去。
莫白的忽然阻挡,其用意明显,不愿薛长戈手里的饮血剑再度伤人,饮血剑他曾使过两次,邪恶之称名不虚传,很容易激起心中的戾气,当然这段七身手如何,他并不清楚,但凡事还是以和为贵。
看到薛长戈并无停手之意,且再起剑招,当即有些急躁起来,随楚莹莹后撤了几步,忽然再次甩开楚莹莹的手臂,将用布包裹住的天行剑凭空投出,寒风吹开素布,天行剑凌空直直落下,再次定在两人中间。
“天行剑!”段七惊诧的呢喃道,然而此时薛长戈剑锋已至,无暇他想,挥起手中利剑,横空一挡,将薛长戈一招挡开。
然而此时,薛长戈杀念已动,怎肯就此收手,当即凌空翻身,嗖嗖划出两道剑气,直逼段七而去,方才莫白亮出天行剑,让段七有些慌乱,已处下风,薛长戈此时剑气凌厉,怎敢直迎,当即左右晃动身形,避开剑气。
莫白此时见到,一劝再劝都无法让薛长戈他们停手罢斗,当即迎了上去,是时,薛长戈,段七,莫白三人各自为战,薛长戈与段七此时已经斗红了眼,莫白从旁几次意欲用剑挑开他们胶着的招式,都被他们毕露的锋芒逼得无法近身。
是时,只见段七右肩被割出一道血口,不由后退了几分,然而却被薛长戈趁势逼至,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莫白舞剑画弧,用天行剑迎上了薛长戈手里的饮血剑,只见剑芒相碰之时,喑嗡之声久久不散,剑气激起身下尘土,立时间,有如置身尘海一般,被扬起的尘沙将薛长戈莫白两人笼罩当中,许久不散。
“你这是何意,一再阻挡,竟不惜跟我对剑!”尘沙之中,外人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听见薛长戈洪声言道。
莫白身后,段七此时面露惧色,他害怕莫白挡不下薛长戈的攻势,自己此刻性命堪忧。
薛长戈说罢,将饮血剑收回鞘中,他知道既然莫白一再阻挡,此时不惜拔剑相向,若自己再一味坚持下去,伤了他,必定会令妹妹难堪。
“他并未得罪于你,何必要伤他性命!”是时,莫白用剑在地上划写道。
看罢,薛长戈兀自沉思了一番,心想,此人虽然视自己为敌人,但他毕竟不是事主,方才的一时怒气,无非是因为听到他说南宫恋儿转嫁霍君羡一事而起,既然莫白出面调解,何不卖他个情面,就此作罢。
说道:“姓段的,今天算你命大,竟然有天行剑的主人替你讲情!”
而此时,段七见到薛长戈收剑回鞘,心下窃喜,小命总算保住了,然而他此时对莫白的举动甚为不解,与他虽有一面之缘,但并无交情,他此时为自己一再挡阵,竟不知是何用意。
“你!为何要救我?”是时,段七出声问莫白说道。
“为了我师傅,独孤宏!”莫白简单直白地写道。
“独孤先生?当年他确实是与我等一起进得寒雁城,后来一战太乱,活着的都差不多丢了半条命!”
莫白心想,好不容易遇见了当年一战活下来的人,定然可以得知师傅当年的实情,却不料被段七一语如此带过,当即很是失落。
“既然你论起当年寒雁城那一战,家父究竟败于何人手下,有此血剑在手,凭你们不可能伤得了他老人家!”薛长戈当即说道。
“是剑圣岳龙!”见到薛长戈提及当年之事,段七不禁回答道。
“什么?当时剑圣也在寒雁城中?”听到段七说出了当年的实情,薛长戈不禁有些错愕,这些年来他对父亲薛子翁的死一直耿耿于怀,父亲当时可谓天下无敌,有饮血剑在手,更是如虎添翼,最终却战死。
“今日多亏了天行剑的主人的帮忙,大恩不言谢,他日定当厚报!”段七说罢,意欲转身离开。
“且慢!”薛长戈一言叫嚷,段七刚要转身,被硬生生地叫住了。
“你还想怎样?”段七说道。
“你回去告诉他,多备些酒水,薛某人随后就去拜访!”薛长戈定声说道。
“哥哥!你……”楚莹莹刚要开口说道,便被薛长戈示意挡回。
随后,薛长戈轻声说道:“她,还欠我一个解释!”
语气很是冰冷,毫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