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了我这一关,别想当小学教员。
老人家就是这么硬骨头,教书育人是很神圣的职业,他可不想误人子弟。
最后公社也没办法,只能按着校长的说的办?谁让校长曾经是公社领导的老师呢!
“好了,我走了。”华珺瑶说着从背篓里提溜出两只捆的结实的兔子道,“这是我来公社的路上逮到的,给您二老改善伙食。”
“这怎么成?”师母立马说道,“你拿到副食品收购站,换些钱也好。”没了工作,有钱傍身也好。
“不差这几个钱。”华珺瑶说着飞也似的出了校长的家门,老人腿脚可追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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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到家,华珺瑶直接绕到了山上,此时山上云雾缭绕,水汽弥漫,乳白色的雾气时而薄如纱时而浓郁的好似能滴出水珠,空气中,还飘荡着属于竹子的香气,深呼吸,便是心旷神怡。
太阳一出来,雾气消散,宁静的山村此时炊烟袅袅,开启了喧闹的一天。
华珺瑶回了家,年菊瑛担心地迎了上来问道,“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华珺瑶没心没肺地说道,接着又道,“我从山上绕回来的,没有碰到什么人。”
竖着耳朵站在帘子后的华老实闻言松了口气,扬声道,“不摆饭吗?”
“这就摆,这就摆。”年菊瑛抬高嗓门说道。
一家人吃完饭,忙活着收拾干净,喂鸡等家务事后。正好上工的钟声敲响,年菊瑛怕华珺瑶被分到人多的地方尴尬,干脆拿着两把镰刀去河滩上割草。
农民把烧火粪比作乌金,那么湖草就是他们的碧玉。
清河两岸土地最是肥沃,水草丰盛。人们每年就用这如茵的水草沤作庄稼的肥料。
时值春季,正值枯水期,河滩上都是水草。
打水草的主要工具是镰。镰是一种非常锋利的刀,形状像镰刀一样,只是镰更薄,更轻。平时脱柄收藏,用时在镰孔内安装根二米多长的柄。柄子与镰面的夹角在150度左右。镰柄安装的倾斜度、镰口的锋利度,直接影响打水草的效率。
打草时,人将镰柄末端用胳肢窝夹紧,两虎口向上,握住柄身,将镰端平,使镰面贴近并平行于地面。两脚站成丁字形,身体迅速向一个方向转去,使深埋在草丛中的镰也向这个方扫去,水草随即应声倒下,面前就出现一排半圆形排列整齐的水草。镰不停地扫,草不断地倒。镰扫草的“喇喇”声既像老牛吃嫩草,又像织女撕绸布。在蓝天白云下,在寂静的河滩上,显得清脆悦耳,格外动听。
割水草看似简单,却不容易,看华珺瑶要不就是一镰刀插进了土里,要不是就是飘的镰刀差点割着自己的手,或者是扫着自己的脚丫子。
当镰扫了三、四次,水草倒下三、四个半圆后,再向前跨一步接着扫镰,也可一边快扫,一边渐进。不一会儿,身后就倒下一大片排列有规律的“半圆”。
华珺瑶看着老娘那速度,那成绩,她在站起来看看自己的劳动成果,不但跟狗啃似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还远远的被甩在了后面。
真是年轻力壮的她,还不老娘干的快又好,严重打击了她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