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
这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姑娘。
泰隆没有点头,甚至没有听到卡秋莎说了些什么,他已经陷入了回忆中,再也无法自拔,少女的心他不是不知道,但他的心早就被一个身影所填满了。
阵营之别,如同天堑。
随着局势的紧张,诺克萨斯同艾欧尼亚的关系正在迅速地恶化着,他想见,却终究见不到了,亦或者再见之日,便是拔剑相向之时。
没有人会想到,当若干年后,他再度见到那个一直朝思暮想的少女时,惊骇地看到墙上的那张画像后存了一种怎样的心情。
不过仅仅是想象,便知道那绝对不会是一种愉快的体验。
烈军的营地中,穿着火红铠甲的士兵们目不转睛地仰望着天空,尽管她们根本看不到什么,但仍然聚精会神,目不转睛,看得十分着迷。
因为,她们知道自己在见证着一个奇迹,一个史诗,一个如同传奇般的人物的诞生。
“我擦,这家伙.......也太猛了吧?”南音张大嘴,有些无法想象,原本整天吹牛打屁的哥们,突然间就成了高高在上,将一水铂金大神尽数平推的超级铂金大大神?
他觉得这也太过夸张了,就像你身边的一个屌丝同学某一天突然间站了出来,告诉你他其实是个富二代,然后就一水的凯迪拉克,直升机来迎接。
那你的心情恐怕瞬间就被惊得如同冲浪一般,一高一低简直能吓死个人。
鸦倒没有南音这么夸张,只是微微眯上了眼,没来由地居然产生了一种挫败感。
他叹道:“原来,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很好强,就算是同伴,他也想超过张潮。
他本以为按照自己的天赋,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能够做到后来者居上。
但却没想到,随着时日渐进,他不仅没有拉近他们之间的差距,这种差距反而变得越发的遥远了。
锐雯紧握着手中的长剑,然后松开,片刻后再度握紧,再度松开。
她凝视着被平放在床上的那具冰冷的身体,血液已经渐渐凝固,但那张很秀气的小脸上却是没有半丝的惊恐与慌乱。
那种死人所独有的负面情绪仿佛在她的身上没有得到一丝半点的体现,就算是在最后的时刻,她仍然很幸福,很满足,所以这副苍白的小脸也就显得越发美丽而又纯粹起来。
她叹了一口气,没再去看天空,而是默默地坐在了地上,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蒹葭紧紧地握着箐涵的手,想用自己的温度暖化她的冰凉,她一直在思考,自己做得究竟对不对,但当她看到箐涵脸上凝固不化的笑容时,她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
天空中,皇帝的宣言正在回荡着,如同洪钟大吕,尽管每一个单词都透露着神秘与沧桑,并不能为人所知,但其中的含义,同样是超脱了语言的桎梏,作用于灵魂。
“恕瑞玛栖息在我的体内,而我的帝国,又存在于每颗砂砾之中!”
“世界,即是沙漠。而我,即是绿洲!”
他的权杖轻轻向下点了点,烈日炙烤大地,火红色的鸟发出清凉的啼鸣,数不尽的黄沙就从那权杖所触之地倾泻而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