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接过木碗,警惕的看着吕布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若是你,就不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吕布没有理他,烤着火道。
确实很愚蠢,他陈兴如今也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没了射阳,陈登都未必会放过他,他身上,还有什么需要吕布去觊觎?
想到这里,陈兴喝了口水,心中却不是滋味,我特么招谁惹谁了?如果陈登来打,还说得过去,但一个吕布,一个孙策,都跟他八竿子打不着一撇,今天莫名其妙的便都跑到射阳来,轮番将他给折腾了一遍,一天之内,不但损兵折将,链家都没了,心里这股憋屈劲儿,让他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
“以后有什么打算?”吕布喝了一口热水,扭头看向陈兴。
“什么打算?”陈兴看了吕布一眼:“孙策不可能久留,恐怕明日就会离开,届时,我还是射阳令。”
“呵~”吕布闻言,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没再说话,身旁的陈宫也是意外的看了陈兴一眼。
“什么意思?”陈兴看着两人的目光,突然有些羞怒,自己被一个匹夫给鄙视了。
“没什么意思,明天我们会在这里滞留半日,若想通了,可以来找我。”吕布看了看陈兴,不咸不淡的抛出橄榄枝。
射阳陈家恐怕是没了,陈兴损兵折将,再不复往日强大,如果陈登连这个机会都把握不住,那他也就不是陈登了,陈兴的最好的下场,就是被陈登慢慢儿玩死,只要有陈登在,他这辈子别想有出头之日,更别提振兴陈家。
别看陈兴在吕布手底下连三合都过不了,放眼天下,又有几个武将能在吕布手底下过三招?当年虎牢关下,多少名将在不到三合便被吕布斩于马下?
这少年虽然没有名留青史,但本事确实不差,最重要的是年轻,经此一战,无论心态还是本事都会有一个质的提升,就这样留在这里被埋没了有些可惜,若他愿意投入自己麾下,吕布不介意培养一番,就目前陈兴表现出来的能力以及吕布洞察术查出来的东西来开,这陈兴本事已不再郝昭、徐盛这些吕布手中年轻将领之下,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为吕布手边的柱石。
不过现在,还是先让他自己好好想想目前的处境才行。
“哼!”陈兴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显然不愿接吕布抛出来的橄榄枝。
对此,吕布也不以为意,陈兴是世家没错,但过了今夜,可就难说了。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陈兴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经过一夜修整,倒是有了些气势。
“主公,这家伙无礼太甚。”管亥对陈兴有些不满,你一个败军之将在这里牛什么牛?
“放心,他会自己回来的。”吕布打了一趟拳,让身体微微发热,扭头看向管亥道:“让兄弟们去打些吃食,光喝水添不饱肚子。”
可惜昨日没能拿下射阳城,否则现在可不是这个活法。
“是。”管亥提了弓箭武器带着几个人离开。
“都说了?”叫来陈宫,吕布笑着问道。
“该说的都说了,若他不笨,今日必会来投。”陈宫笑道:“毕竟他目前已经招惹了陈家,在徐州的处境甚至不如我们。”
“如果连这个都想不通,那也没有收他的必要了。”吕布伸了个懒腰,接过貂蝉递来的丝巾,擦了把脸。
安排了斥候在周围警戒,很快管亥打回来一些野味,众人煮了几锅肉汤分了,等到中午的时候,却见陈兴脸色灰白,失魂落魄的带着十几个人回来。
“求主公收留!”看着吕布,陈兴咬了咬牙,狠狠地跪下去,朝着吕布磕了三个响头。
“说说,发生了什么?”吕布看了看陈兴身后的十几名士卒,询问道。
“孙策狗贼,屠杀我满门!”陈兴嘶吼道,眸子里,闪过一抹仇恨的火焰。
吕布诧异的看向陈兴,随后叹了口气,将他扶起来:“跟着我可以,不过有件事先说在前面,如今我等也是无根飘萍,不可能现在就帮你去找孙策报仇。”
“是。”陈兴咬了咬牙,点头道,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并不现实。
“把空余的战马分给他们,准备上路了。”系统的提示声在脑海中响起,果然不是什么历史名将,不过那又如何?只要有本事就够了,而且,经此一事,陈兴明显内敛了许多,假以时日,未必就会比那些名将差多少。
一行人翻身上马,再次启程,绕过广陵,朝着淮南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