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家孩子真就自杀过,差点没给淹死了。
这一年的时间了,以为这事就过去了,谁知道埋下了这么一个根子。她嘴上不声不响的,可愣是给作下病了。
程老的意思:“密切的关注孩子,不要大意。常跟孩子说说话,她其实还有些轻微的孤独症。如果父母干预了,情况还是没有好转,你们带着孩子再来,咱们再想办法,看是吃药还是别的手段干预治疗。”
因琦连忙应了,一声接着一声的,可出来之后下台阶的腿都有些软,不扶着边上的扶手都下不来。
偏还是上了车之后还得假装若无其事,安慰孩子:“不就是晚上睡不着,考试害怕吗?”他马上做了决定:“咱也不上什么重点了,下学期就转学,还上咱们厂的附中。”
附中虽不是省重点市重点,但也是区里的重点学校。关键是这么着晚上能回家,能随时注意到孩子的情况。在这边学习压力小了,不用总想着要考好从特长班往平行班去,许是对孩子畏惧考试这一点,会有些帮助也不一定。
这么想也有道理。
孩子也不说话,回来后照样上二楼玩去了。
老两口急的什么似的,见孩子都上去了,才指了指客厅,叫人都过去坐。
一圈的沙发,一家子的大人都坐的下。
老爷子先叫因琦说孩子的情况,因琦也没敢瞒着,有什么就说什么。
说完了,老太太就哭了:“我就说,你们这么着不行。孩子都那么大了,根本就瞒不住。倒不如你们好好的跟孩子说,不管什么事,掰开了揉碎了,给孩子说清楚了,虽然一时不好接手,但时间长了,总就过去了。”有些话老太太没说,像是这样的情况,厂里也有,她也见过。不外乎是孩子学坏了,在外面胡闹,但不管怎么胡闹,总得叫孩子有个发泄的地方吧。闹完了,这事也就揭过去了。就怕这样的,啥也不说,都藏在心里。可不作病吗?
这才这么大点的孩子,还是女孩子。“再过几年,上大学了,大学毕业了,孩子就该考虑结婚的事了。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给孩子的影响只怕不是那么一星半点。我跟你爸到底是比你们多了几年的见识……”
老太太就说起她年纪还不大的时候见过的事,“那时候我还小,我家那隔壁家,有个比我大两岁的姑娘,这姑娘……她妈当年是挂帘子的妓|女后来从良的,嫁给他爸生了好几个孩子,最后得了一个她。可因着她妈出身不好,他爸是想起来就把她妈打一顿,别人也不管,只说肯定是那女人老毛病又犯了,勾搭男人这一类的话。后来,我们都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这姑娘就说了一个小伙子,那边条件不咋好,她又运道不济,结婚当天,新郎官被疯马给踩到□□里了,踩到稀巴烂了都。人的命是救回来了,可这显然,这辈子都是不中用了。人家都说别嫁了,连那新郎官家都说,不用嫁过来了。可她偏不!要从一而终,死活都不退婚。嫁过去了,两人就那么过日子。可你想啊,一个大小伙子,没了那玩意了,人那心就变坏了,整日里打媳妇,身上那鞭痕是一道一道的,还拿火钳子往媳妇身上烫。可就是那样,她也死活不离婚。最后身上烂的不成样儿,临死的时候,她才说,好歹这辈子干干净净的,没人像是骂她妈一样骂她,活的比她妈干净……”
这事说完,因琦和程开秀两口子浑身都冒冷汗了。
这是什么,这便是心病了。
每个孩子的情况不一样,两口子明显是低估了这件事都孩子的影响。
老爷子也说:“你们俩的事,到底是打算如何?还继续这么瞒着孩子?”
程开秀的手攥着衣角,攥的紧紧的,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琦好半天没有言语,等老爷子要再催的时候,因琦道:“我跟秀秀我们……打算复婚!”
别说其他人惊讶,及时程开秀也惊讶极了,紧跟着她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起身直接去了卫生间,怕会失态吧。
这复婚,便意味着原谅,意味着谅解,意味着家还是孩子熟悉的那个家,过去的那点事,他想彻底的翻篇过去。
老太太脸色都变了,指着儿子要骂,被老爷子一把拉住了手,给拽回去了,“行了行了,做晚饭吧,孩子们都饿了。我跟你妈歇会子去,饭好了再叫我们。”
老太太是看见大儿媳妇就堵心,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愿意叫复婚,可老爷子道:“他都奔着四十的人了,什么道理他不明白?他觉得能过,那就能过。咱谁也别说话。”
事实上,民政局一上班,因琦和程开秀真去复婚了。
复婚之后,两人又做了一个决定,然后很小心的跟丽君商量。因琦拉着闺女就道:“我跟你妈,打算再给你添个弟弟或是妹妹,你看,人家都是兄弟姐妹的一大串的,就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跟你妈再要一个,我们保证,肯定还是最爱你。”
说完,两口子就盯着孩子,小心翼翼的看。
丽君几乎是不敢相信:“你们要再生一个?”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离婚证藏的再严我也翻出来看了。你们不是在我面前做戏吗?这生孩子可做不了戏……这是真的和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吗?
因琦摸了摸闺女的头:“这段时间是我跟你妈不好,我们俩都太冲动了。爸爸妈妈虽然是大人,但是大人也会犯错。我们如今知道错了,也反省了,以后肯定不了。等过几天,咱们也去看商品房,也买个大房子,给爷爷奶奶预留一间,给你一间,再给弟弟或是妹妹一间,行不行?”
行吧!“我没意见,可这不是计划生育吗?”
“我和你妈都没公职,也不怕谁约束。”因琦把闺女当大人一样沟通,“去职工医院做个证明,证明你妈的身体不适合流产。生下来之后,再托人塞上一两万块钱,上个户口而已,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计划生育是严,但超生户也还总有。到现在为止,户口这一块还算是比较混乱的。一个人拿几个户口这样的事也有。不过是给超生的孩子办个户口,没想象的那么困难。当然了,前提是你有钱,且能找到疏通的门路。
两人真像是用这样的办法证明他们和好如初一样,真的就开始备孕了。
出了正月,真就传来好消息,程开秀怀孕了。
年纪大的产妇,住那么高上下楼也不方便。因琦十八万买了一套三室两厅一百四十平的房子,是人家装修好的样板间。按揭买下来的。
然后他又叫人改了一下,一百四十平,均摊面积还不是那么过分的年月,那面积是真不算小了。客厅也很大,完了叫人给客厅里隔出来一个七八平米的地方,能当书房用,也算是给二老留了个房间,想过去住也行的。
这法子,在给孩子转学之后,两口子在家近距离的观察了孩子之后,发现应该是有了好转的。最起码,晚上孩子肯定是睡着了。
而且,这两人现在不逼着孩子学习了,放在学校,考成什么样儿都行。周末的时候,还给孩子找了个音乐老师,叫她学架子鼓去了。觉得那玩意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踢里哐啷的敲上一会子,能发泄情绪。周末这些要是都填不满时间,因琦就拉着孩子去店里,帮忙卖衣服。若是留在家里,程开秀也拉着,给布置婴儿房之类的,或是产检的时候,都放在周六。一般医院周六还是上班的,叫她陪着去产检。
反正是一点也不给她自己留下胡思乱想的时间。
如此,孩子睡的着了,成绩没掉下去,反而是上来了。
可孙女好了,老太太像是抑郁了。她觉得老爷子要出轨,大儿子的日子过的憋屈,偏谁都说自己错,看着孙女好,她也不好说大儿子什么。于是,倒是显得郁郁寡欢起来。
这事还是因果先发现了,晚上过来偷偷跟林雨桐说的。
林雨桐又偷偷观察了两天,也不敢说老太太是短期的心情抑郁,这短期的心情不好,发展成心理疾病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怎么办呢?
原来食品厂那边的楼如今也盖起来了。原本那块就是要盖一栋写字楼,一个酒店的。
那如今,酒店那边可以开始装修了。装修的时候四爷给改了改,酒店里带上餐饮部,带上卡拉OK,如今,四爷又给弄了一个室内健身中心。
这健身中心除了各种的运动器材之外,还带了个游泳馆。
这个游泳馆是对外营业的,只在里面住宿的客人,可以免费享受这个健身游泳的待遇。其他人进来,得花钱。
四爷就是觉得老太太太清闲了,他给老太太找了个营生:“……游泳馆里带着卖泳衣泳帽泳镜,像是泳圈,这个可以租的。我爸那边就不给他去花钱办别人家的卡了。咱自家的场子,免费只管进就行。”
以后老爷子游泳,全在老太太的监视下,这下总该放心了吧。
“那不会再把卡送给什么人吧?”老太太还不放心的问。
“不会!”四爷给保证。
林雨桐看过四爷的设计图,心说,人家白老师要是自己花钱去办卡,这个谁也拦不住吧。自家的游泳馆,可着全市找去,也找不到比自家的规模更大的,设施更完备的。
自家几个孩子的热情,不在游泳馆上,而在于卡拉OK,因缘还问:“有舞厅吗?蹦迪的那种!”
那肯定是没有。
如今的卡拉OK,以后的KTV,都是正儿八经的娱乐场所。不管是家庭聚会,还有朋友同事聚会,都行。消费不会很高,那些大老板们要玩的那种高档东西,肯定自家这边没有。
因果还说:“我们班那谁寒假过生日,就在歌房,叫我去我没去。”
为了怕孩子们好奇而在那些地方胡混,四爷和林雨桐专门找了个周六的晚上,叫上几家人一起,去了一次。几个孩子倒是会玩,鬼哭狼嚎的,不管在没在调上,都唱呢。大人呢,除了喝点啤酒饮料,吃点水果,也没别的。
多了这么些个地方,大人们对孩子晚上出门,越发不放心了。
都叮嘱孩子呢,以后要玩,咱自家就有地方,不许跟同学出去乱跑,要是敢去这些地方打断了腿云云。
这段时间,四爷和林雨桐腾出点钱,又开始在郊外偏远的一点地方,开始买地。酱菜厂的酱菜卖的很好,可卖的最好的,其实是林雨桐自己做的那个拌饭的酱料。今年三月份,石总杨总那边又下订单的,跟上次比,几乎是翻了一番。可见在国外卖的好,这绝对不是假话。
既然卖的好,那么就得扩大生产,干脆把厂子单独拉出去,专精的只做一样。
那另一边呢,之前在工人文化宫那边盖的大楼,也得催着叫加快速度了。
其实林雨桐还另外有想法,她想在农村大规模的承包土地,自己做农庄,自己产无公害的粮食。以后自家的宫廷御品,只用自家产的原材料。
她把这事跟罗胜兰提过一句,不想她倒是跟林雨桐不谋而合:“这个主意好啊!我看咱们可以合作嘛。我这边正愁没有噱头呢,你的点子就很好。”说着,她就掰着指头算,“你看看人家,都是古代就有记载的名酒,咱们这虽然是收购了人家的厂子,但说到名酒,咱只能算是地方名酒。既然在这方面争不过,咱就得有一点别人没有的。比如说这酿酒的原材料,我们也可以要求无公害嘛。你看人家的葡萄酒,就是自己的庄园产葡萄,然后直接酿酒,我看,我这边也可以走这个路子。不管是粮食还是果子,我们都自己来种,推出几款果子酒试试销路也好。”
她这么一说,倒是把林雨桐跟她合作的心给勾出来了:“罗总是只打算做酒吗?酒的市场是不小,但更大的其实还是饮料……我是做食品的,这饮料说起来也是食品的一种,我其实一直是有这种想法的。而你那边是做酒的,还想做果酒,这果酒果汁做起来,谁也没比谁复杂到哪里去……你要是愿意,咱们可以做饮料……”
真要是做起来,这些麦麸果渣之类的东西,完全养的起一个饲养场。里面的猪都是纯粮食残渣喂养,不含饲料。再用这样的猪肉做香肠火腿这些副产品,同样打上宫廷御品限量供应的牌子,比市面上的东西卖出十倍以上的价格都是能的。
两人嘀嘀咕咕的一合计,觉得这事能干。
于是,各自去筹备资金,只要有钱,说干就能干起来。
罗胜兰的家底厚实的很呢,又是跟林雨桐合作,拿出来的钱有数,人家不犯难。
可林雨桐这边呢,是摊子铺的太大,处处都用钱。这个时候还得这么一大笔,她都不好意思朝四爷张嘴了。
可这不管想干嘛,这还是绕不开四爷的。晚上围着他转悠,她上厕所都守在门外面跟他说这说那的。
四爷实在是受不了的:“你就说你要多少?”
很多很多呢!
林雨桐都想过模仿雍正爷的字弄个赝品去圈钱呢。
四爷:“……”不就是要钱吗?你学爷的字体,就是为了坑蒙拐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