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在心灵上面寻找平衡的需要,而祝盼香恰好扮演着这样的角色。
但是从另外的一个角度去看待,一个人,不要说是对于自己深爱的人了,这样的程度对于*而言很显然是太深了的,哪怕仅仅是对待一个自己付出了感情,并且与自己有着非比寻常的亲密关系的人,真的能够做到连名带姓,这么不加带一丝感*彩的去直呼其名么?*每一次说起“祝盼香”这三个字,都好像只是在谈论一个与自己没有一丝一毫关系的路人甲,语气里面的疏离和淡漠,是他故作神情的伪装所掩盖不住的。
“其实祝盼香挺不容易,但是也挺让人敬佩的,”*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贺宁给看透了,仍旧用充满了同情的语气不急不忙的叙述着,“她的丈夫不争气,她自己就肩负起了一个家庭当中原本应该由男人去扮演的角色,努力的去打拼事业,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能力,改善家里面的生活状况。这可和我当年认识的祝盼香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了,上学的那个时候,她是一个比较不擅长和别人打交道的姑娘,感情比较内敛一点,并且特别的有个性,有的人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她看着不顺眼,就敢不理不睬。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了家庭,为了生活,她说她很努力的去建立自己的社交网,不仅在护士当中人缘很好,和科室里面的医生关系也相处的特别融洽,这都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
“她有和你提到过一个叫做庞成礼的人么?”汤力问。
*立刻就点了头:“提到过,庞成礼可是她们科室里的技术骨干啊,正好是搞业务的最佳年龄段,本身水平就好,医院方面也愿意花力气去栽培他,现在他们那个科室里的科主任已经年纪不小了,快要退休,庞成礼可是提科主任呼声最高的,据说他第一步先当上科主任,再过几年应该还有机会拼一拼副院长什么的呢,算是整个科室里面最有前途有发展的那么一个医生了。”
“没看出来,你住院时间不长,而且还不是在庞成礼的那个科室里面,关于庞成礼的事情,你了解的倒是一点也不少!”贺宁对他笑了笑。
*的笑容略微变得有点不自然起来,讪笑着说:“咳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也算是职业病了,听祝盼香说她和这个庞医生关系很好,然后说了一些关于这个庞医生的事情,然后心里面一下子就给记住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做医药生意的。那你主要做的是治疗什么疾病,什么科室会用的比较多的那种药物呢?”贺宁似乎随口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我负责的这一边主要是一些基础用药,术后恢复方面的居多,所以倒是不存在哪个科室会比较需要用,很多科室都能用得上。”*回答说。
“抗凝剂做么?”汤力问。
“有的,抗凝剂类是有的,不过不止有这种,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药物,我没有什么不尊敬的意思啊,只不过呢,隔行如隔山,有一些药物的用法和名字可能说出来你们也不知道不认识,所以我就不逐一的去作介绍了。”*回答。
“那我大胆的猜测一下,祝盼香生前工作的那一所医院,你应该还没有谈下来吧?”结合方才*对庞成礼如此了如指掌的回答,贺宁做出判断。
*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贺宁这么快就意识到了这里面的关联,便有些讪讪然的点了点头,承认的同时还不忘顺便拍个不大不小的马屁:“是,这事儿我得承认。我没想到这位警官看起来年纪不大的样子,考虑问题却是这么的通透啊!你们不要觉得我现实,走到哪里都想要攀关系,在商言商,既然我是个生意人,那肯定是要随时随地都考虑到商业利益的,否则那不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生意人了么,是不是?我确实是有过这样的想法,如果说帮不上我的忙那也就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既然祝盼香说她和科室里面最有前途的潜力股医生关系特别好,平时对方也总是对她很关照,那如果她能帮帮我的忙,帮我牵线搭桥一下,那对我肯定是比较有好处的,过后我也不会让她白白的帮我,以她现在的生活水平,应该也会改善不少的。你们可别笑我太庸俗啊!”
“不会,不会,”贺宁摆摆手,半开玩笑似的说,“我们的心思都在祝盼香的案子上头,你是做什么的,庸俗不庸俗,跟我们都没有什么关系。”
“祝盼香有没有向你提过,她最近遇到过什么麻烦,或者有没有什么人想要找她的麻烦?”汤力把话题重新拉回到祝盼香的身上。
“什么人想要找她的麻烦……”*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然后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那还真有一个!她跟我提到过,说她的丈夫之前不是有过一段婚姻么,前妻好像是什么原因来着,反正是意外的就死掉了,之前的岳父母倒也不怎么打扰她丈夫,但是她丈夫的那个疯小舅子好像总觉得是祝盼香害了他姐姐一样,动不动就去尾随她,吓唬她,威胁她,今天说是要弄残废她,明天说要弄死她,有的时候那人就跟着她,一句话也不说,一点表情也都没有,把她吓得不行,就一直躲着那个人,怕他真的疯起来,把她给打了或者杀了,回过头来法院都不敢给他判罪,那她的苦不就白白受了吗!”
这个疯小舅子是谁,贺宁和汤力自然是知道的。
“那个疯子恐吓或者尾随过她几次?”汤力问。
“那她可没跟我说那么具体,我当时听了之后也很担心,还问过她需不需要我保护她,她都说不用了,那个人已经很久没有骚扰过她了,估计是疯劲儿过去了,或者是心思又牵扯到哪里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