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里,她就干脆顺势询问了一句。
麻经纬叹了一口气:“因为我呗。她说李梅找了个有能耐的老公,所以整个人都不对劲儿了,跟以前不一样,口气也大了,态度也狂妄了,也看不起她了。看不起她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什么都不是,处处不如人,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啥没啥。所以她在李梅面前抬不起头来,还不如干脆不要来往比较舒服。”
贺宁没有再多说什么,向麻经纬道了谢,把他送回病房之后,就和汤力一起离开了医院,时间不早了,折腾了这么一圈,已经是夜里快十点,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打算各自回家去休息,剩下的事情只能等到第二天再继续。
回家的路上,贺宁有些沉默,汤力留意了她几次,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在想什么?还是麻经纬的事情?”
“嗯,不过我不是自责没有事先干涉,我就是觉得对麻经纬这个人,有些又可怜又生气。”贺宁对汤力点点头,把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我也有些说不清楚,你看他被打成那个样子,想一想都觉得很惨了,老婆也死了,本身来讲作为丈夫,他也应该是挺悲痛的,结果居然还被岳父母给打成这副模样,单纯来看,挺可怜的,但是一琢磨,就觉得特别生气,气他实在是太窝囊了,可是气归气,我总不能教唆他去回击,去打自己的岳父母吧?!”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就是他。”汤力想到麻经纬的境遇,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自己不争,别人也没有办法。”
贺宁点点头,承认汤力说的话是对的,虽然都说好人有好报,但是同样也还有另外一句话――人善被人欺。世界上不缺好人,但是同样也不缺坏人,有的坏人的穷凶极恶的,也有的坏人是见人下菜碟,欺软怕硬的角色,遇到了这一类的人,可能还单纯的只是一个运气问题,但是被这样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却从头到尾别说是反抗了,就连自己的权利都不敢去捍卫,只会一味的退让再退让,那旁人再怎么看不下去,也是无济于事,帮得了这一回,可能帮不到下一回,走了这一个恃强凌弱的,还有其他同样恃强凌弱的人会盯准了这一粒软柿子。也不知道究竟是天生的性格使然,还是后天的遭遇造成的,他似乎永远都在选择委曲求全,消极的回避,退让,对于祝盼香近乎于故意挑衅般的找茬儿退让,对于岳父母的指责打骂也同样只会躲躲闪闪,或者被动挨打,这样的一种模式,谁也帮不了他,这一次他的遭遇足够可以追究他岳父母的责任,让他的岳父母吃到一点教训,但是别人呢?下一次呢?麻经纬自己不强硬起来,就仍旧是无用功。
汤力把贺宁送回了家之后才离开,这一天下来他们也都很疲惫,余下的事情没有夜里能够解决的,正好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给自己充充电。
第二天一早,汤力给贺宁打来了电话,前一天晚上值夜班的那个小护士还真的是挺重视这件事的,一大早就去询问了来接班的老护士,还真把李梅的联系方式给问出来了,汤力拿到李梅的电话号码之后,就直接打了一通电话过去,联系到了李梅,李梅在电话里面听说祝盼香出事了,感到很惊讶,并且也痛快的答应了汤力提出的和她当面聊一聊的这种要求,把家庭住址告诉给了汤力,现在汤力正在赶过来接贺宁的路上,两个人可以直接去李梅家,节省一点时间。
李梅的家位于a市比较靠近市中心的位置,周围是热闹的商圈,但是她家所居住的小区本身却又算得上是闹中取静,位置好,环境也不错,自然售价在a市来讲,也是不菲的,由此可见,李梅家里现在的生活条件还是很不错的。
按照李梅提供的门牌号,两个人在小区保安那里做过了登记之后便直接找上门,给他们开门的正是李梅本人,和祝盼香一样,她也是三十六七岁的年纪,但是保养的很不错,皮肤白净细腻,身材略显丰腴,看起来倒是要比贺宁他们在照片上见到的祝盼香显得年轻上三五岁似的。
李梅的家很宽敞,楼层选择的不错,采光充足,装修不是华丽的风格,但是给人的感觉很温馨,和祝盼香的家比起来,确实有一种高下立见的效果。
“你们就是公安局的人吧?快请进,”李梅对汤力和贺宁的态度很热情,招呼他们进门,自己转身进了厨房,“我今天早上新煮的咖啡,还热着呢,我给你们倒两杯,咱们一边喝一边聊吧,外面那么冷,驱驱寒气也好啊。”
贺宁和汤力和她客气了一番,李梅还是坚持到厨房去倒咖啡,贺宁他们就只好在客厅里先坐下来,等着她返回。
不一会儿李梅就端着一个托盘从厨房里出来了,托盘上面放着三杯咖啡,浓郁的咖啡香闻起来很舒服,好像一下子周身就暖了几分似的。李梅把咖啡端给贺宁他们,自己也端着自己的那一杯一边抿一口,一边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这才开口对贺宁和汤力说:“我今天早上接到电话,听说祝盼香出事了,被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事了呢?听你们的那个意思,应该不是医患矛盾那种事情,对吧?”
“祝盼香以前在单位里跟人有过比较严重的医患矛盾么?”贺宁赶忙问。
李梅摆摆手:“没有没有,不是最近这种事情太多了么,所以一想到我们以前那个工作性质,我就忍不住做了个联想。我那会儿就是因为有个患者蛮不讲理,跟我胡搅蛮缠的,医院领导又充当好人和事佬,所以我老公才一气之下想让我辞职的,我自己正好也觉得特别累,不想干了,所以就把工作辞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