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四瓶千年份的真意酿,一下子让冷八极眼睛亮了:“好,这份孝心我收下了。”
陈志宁跟他闲聊了两句,问了太学最近的情况,这才说道:“您和吴家……”
他刚一开口,冷八极就明白意思了,点点头道:“确实有一些关联。”
陈志宁微感棘手:“吴家最近很是会拍皇帝的马屁。”
冷八极看了他一眼,说道:“当年吴振久老大人帮过我,如果不是他,我没办法进入太学,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我。
吴老大人已经仙逝,此时在说他的不是本不应该,不过我要是不说明白,恐怕你小子不会安心。
他老人家当年帮我,是有目的的,我成了太学大祭酒之后,吴家每年都会往太学里塞三个不符合条件的学子。
我忍了五年,这种事情当真是让我痛苦无比。”
陈志宁很理解,以冷八极刚正无私的性子,被人挟恩图报,不得不违规的确很难受。
“一直到吴老大人仙逝,吴家还想如此,我却是不能忍了。那以后,我和吴家的关系也就慢慢疏远了。”
他点点头对陈志宁说道:“你能来问我,第一说明你的确还记得我这个老师,不错。第二,说明你比以前成熟了,做事更加稳妥,这更好。”
他一摆手:“想怎么做就去做吧,不用在乎我这老头子了。”
“多谢老师。”陈志宁拜谢退出,心中再无顾忌。
……
陈志宁回到家,就听见娘在发火,他悄悄听了一下也就明白了:吴家又抢了他们一单生意。
陈志宁咬了咬牙,想了想出门去了。
他找到了在家里刻苦修炼当好男人的应元宿。
应元宿现在被云天音管教的十分“乖巧”,不敢喝花酒、不敢出去跟狐朋狗友鬼混、不敢满大街溜达当纨绔。
换来的好处是,每天有两个时辰,跟云天音在一起腻歪着。应大少甘之如饴。
陈志宁将他拽了出来,应元宿“义正言辞”道:“志宁,这么晚了你找我要做什么?我先说笑醉楼这种地方,我可是跟天音保证过,再也不去那些烟花场所……”
陈志宁狠狠瞪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
而后他才说道:“我找你是有正事,不过你可能得演一出苦肉计。”
应元宿犹犹豫豫:“要挨打不?”
“不好说。”陈志宁道:“有七成的可能挨打。”
“这个……”应元宿一咬牙:“没问题,咱们兄弟不二话。”陈志宁笑道:“口是心非了吧?我还不知道你,放心,不让你白出力,肯定有好处。”
应元宿嘻嘻一笑:“我现在不要什么好处,我已经有了天音了。”
陈志宁以手掩面,痛心疾首道:“应元宿,你个狗日的也有今天!”
……
第二天一大早,得了陈志宁面授机宜的应大少爷恢复了以往纨绔的打扮,油头粉面,锦衣绸缎,摇着一柄折扇优哉游哉的上了街,七逛八逛,他来到了一家宝器铺子。
这家宝器铺子门脸不小,规模在整个京师也能排进前十,这是吴家最赚钱的一处产业。
刚一进门,应大少爷就扯着嗓子喊叫起来:“还有会喘气儿的没?怎么客人上门了,连个招呼的都没有?”
“您担待,怠慢了。”马上就有店伙计迎上来,修为也是不弱,竟然是玄照境中期。
卖法宝的肯定得是修士,不然连好坏都跟客人解释不清楚。这名店伙计迎上来之后很是客气问道:“客官想要什么宝物?我们吴珍记不敢说无所不有,但在京师也是数得着的,您在我们这里要是找不到,整个京师也就找不到了。”
“先把你的牛栓起来,已经飞上天了。”应大少爷没好气的骂道,这可是他的本色演出,以前应大少就是这般模样。
店伙计被骂的心中恼火,脸上却还只能陪着笑:“是是,要不您先看看?”
应元宿转了一圈:“都什么垃圾玩意儿?这就是你们吴珍记的水准?”
店伙计不动声色道:“好东西当然有,也不可能挂在外面呀。”
应元宿一瞪眼,一脚踏在柜台上,踹的柜台差点翻了:“什么意思?觉得你应爷掏不起钱?”
掌柜的连忙迎出来:“哟,这不是应大少爷吗,新来的伙计不认识您,这些东西污了您的眼,请跟我来,里面有好东西。”
“这还差不多。”应元宿抱怨一声,跟着进去了,还不依不饶的啐了那伙计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