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朝着众人袭来,带着更为高阶的剑气,在众人体内蛮横撕扯。
众人连责骂的劲都使不出来,只能凝神运气,对抗这一波极强的剑气,让自己不至于受伤。
楚妙也被这更强的剑气击得浑身一震,差点没叫喊出声。
白雾一丝丝钻入百会**,又在周身经脉四处游走,破坏的同时又有一种奇异的力量,恢复着撕裂的经脉肺腑。
如此循环往复,楚妙觉得自己已经麻木,倒真是觉得经过修复后的经脉变得更加柔韧了几分。
在充满剑气的雾中,柔弱的双眼无法睁开,楚妙只觉自己浑身冰凉粘腻,似被冷汗浸透。
实则那是剑气排出体外的杂质,以及划破皮肤流下的血液,混合凝结而成的暗暗血垢。
过了约几炷香,涌动的雾气才缓缓停下,入体的剑气也恢复到低阶,众人同时松了口气,却再不敢随意乱动。
洗剑池中许久无人说话,在雾气之中似被分隔成另一个世界,探察不到外界的日月变化。
楚妙只能捏指掐算,才知此时已经入夜,到池中竟然已是一日。
“楚师妹,你感觉如何?”钟晚忍不住这沉闷气氛,习惯了剑气入体的疼痛后,就想开口闲聊。
“我还好,已是不觉得多疼了。钟师姐呢?”
“我也已经习惯了,不过感觉经脉强韧了不少,你们也是么?”
见楚妙答是,郝姗也接过话头,“我也是。好像皮肤也有所不同,你们轻轻戳一下试试?”
众人轻手轻脚地动起手指,生怕又带动雾气涌动。
试过之后果然发觉,皮肤虽还是柔软,但却颇有一种刀枪不入之感。
“果然如此!”钟晚惊喜地道,“看来这回没白来,早知道再狠揍那几人一场,说不定还能呆得久些!”
一个男弟子接道:“还狠揍?我看那几个小子都要受内伤了!要揍死了,咱们可就得进洗剑池中央受罚了!”
郝姗轻哼一声,“还不是他们自找的!再说了,宗门若不是知晓缘由,怎么可能才给我们这点儿惩罚?”
“就是!玄德宗找事在先,还说了那些羞辱我宗之言,咱们若不是不动手,才是给宗门丢人!”
众人一言我一语,完全忘了自己是在受罚,一个个与有荣焉,似乎为宗门干了什么大事一般。
卫淮和楚妙心中无奈至极,这几位又忘了自己所处境地了。
片刻之后,楚妙打断了几人的豪言壮语,“师兄师姐,你们一激动,又引来前面雾气了。”
“啊啊啊!!好痛,这回剑气更强了些!”
“郝师姐!你别再乱晃了啊!”
“不是在晃,是雾气自己在晃!”
众人都咬牙盘坐在原地,一根手指都不敢再动,可雾气还是未停,源源不断地从远处朝这边扑来。
众人顿觉比刚刚还要强横的剑气袭来,只能再次凝神全力对抗。
楚妙心中略有猜测,这回多半不是自己几人惊动了雾气,而是陆白鸣出的手。
果然,众人还在挣扎之时,就听陆白鸣的声音似近似远飘在耳边。
“言多必失、祸从口出,诵二十一戒言律五十遍。”
众弟子暗暗叫苦,心道还是惹恼这铁面真人了,但谁也不敢表现出不满,齐声念起戒言律。
“戒多言、戒轻言、戒狂言、戒杂言、戒戏言......”
五十遍之后,众人只觉剑气入体也不那么难耐了,而身体的强度又提高了一些。
刚刚还在骄傲的众人,此时也明白过来,有些事只需自己知晓,并不能够宣之于口。
想到此也不再多话,只默默承受着剑气,很快三日也就过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