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肯定会谋杀你,你必须离开精绝,越快越好。”
宫殿不知何时走出一群铁面侍卫,他们遮挡面目,放弃了一切名与利。
他们向世子下跪。
这简单的动作,便他们宣誓效忠于他,哪怕献出自己的生命。
世子道:“速速离开精绝,不惜一切代价!”
——“是!”
角斗场内。
一连七十二场。
一场一剑,从无例外。
一剑就夺去了近百强者的性命,岂非一场神话?
隼不言还想继续,却已被人喝停,一直叫到后台。总有些人不愿透露身份,他披挂黑袍,对隼不言说道:“你的剑很快对不对?”
隼不言道:“还不够快。”
黑袍人道:“确实如此,因为你的剑再快也劈不开牢笼,你注定一辈子都要在这肮脏的角斗场里度过。”
隼不言陷入了沉默。
黑袍人道:“你知道还有个选择。一切的规则都是国王定的,如今这老头病危即死,不如你送他一程,以后便可以永远地脱离此地。”
这正中隼不言下怀,他道:“我如何信你?”
黑袍人道:“你已经没有选择。”
他撂下兜帽,是张老肉精瘦的脸庞,他道:“精绝国十多年前就该继承我手,现在国王正在来的路上,很快便会抵达。我要你在下一场时动作慢一些,吸引众人注意,方便我们在人堆里刺杀国王。”
隼不言道:“好。”
那老人与他握手,笑道:“我们崇尚勇敢而强大的人,有这样的身手,不如效忠于我。”
隼不言道:“我一定会用此剑好好‘效忠’你,出战之前,能不能为我带来几样东西?”
那老人道:“要些什么?”
隼不言道:“一面纯白的大旗,大笔,黑墨。”
老人虽不知他要干什么,且听了他。
隼不言铺开大旗,细细地画着,他每笔都画得很认真,可侍卫却忍俊不禁,狠狠地笑了出来。画上的分明是只柴犬,下巴长毛的柴犬。
怎么他剑术卓然,画技如狗?可他画得如此严肃,又实在不好打搅。
侍卫道:“噗哈哈哈!你这什么玩意儿?”
隼不言道:“战旗。”
仿佛过了很久......以前也有人嘲笑他的画技,可如今,连嘲笑的人儿都已不在。
他一搁笔墨,场外传来动静。
——“国王驾到。”
场外绵绵细雨,尸体已被清理干净。隼不言望见薄紫轻纱遮住的国王,动也不动,呼声高涨的人群中,国王却多出一种悲凉凄切的味道。
男人都愿洒血沙场,哪怕被敌人刮骨剔肉,也好过现在这般。
一方霸主却受苦于疾患,岂非最悲惨的事情?
笼门缓缓升起,隼不言眉头骤然一紧。
笼本是兽笼,野兽就从这个口子里放出来,人类角斗士则是正对面走出来的。这回偏偏从兽笼里钻出一个人来。
一位光头猛汉,额角有条血红的纹印,他手里的兵器十分古怪,是缠着锁链的两柄快刀。
既然他站在这里,必也以血肉之躯战胜了无数的强者猛兽。而是什么原因,他遭到野兽一样的对待,关在兽笼里呢?
光头猛汉道:“你好,我姓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