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不言道:“我可不能这么给你,我已经吃过你们族人的苦头。”
族长忽然冷冷地哼了声,“若我要夺金毛菇,你又能挡得住么?”
“你可以试试。”隼不言将剑一横,剑刃仍有血渍滴下。
族长道:“你知不知道为何会被看穿?因为你连昏迷的时候都紧紧攥着剑!”一个人昏迷的时候就是神经最松弛的时刻,不可能握紧东西!族长确实是个细心机智的女人,可是作为敌人,就是恐怖至极的人物。
族长从未出手,但凭隼不言的直觉来看,她绝对是个一等一的高手,可以轻易取他性命!
正这惊心动魄的时候,族长却将眉头一挑,忍不住笑道:“嘻嘻......瞧把你吓得。你既然是聪明人,肯定晓得金毛菇是疗伤奇药。但你却没拿它治伤,莫非你根本没有拿到它?”
隼不言真得分不清族长是敌是友,其对东方朔的感情虽为诚挚,但城府极深,弄不清这圣药是否利用于隼不言。隼不言也见到金毛菇的恐怖之处,万不能犯险,便道:“不错,我没有拿到它。”
族长却又笑了,一笑百媚生,连隼不言这般懵懂年纪的男人都忍不住脸红了。
族长道:“我们羌族妹妹喜欢喝酒的男人,因为喝酒男人都豪爽,你既然和负心汉一起来的,自然也是他看得对眼的,他什么都很差,唯独没有食言过,因此我猜......你也不会食言?”
隼不言有股被调戏的感觉,立马脸色一沉“你究竟想做什么?”
族长道:“那个躺在大堂的人在多年前流亡在此,我救了他,他说我漂亮要娶我,我也信了。这么多年,我推了上上下下百来件婚事,错过了那么多身强体壮的汉子。每个夜晚是那么寂寞......他却现在才来!”族长那身气魄荡然无存,顿时化作一个娇媚的小女人。她只道:“这臭男人!我早在多年前给他下了****,就让他多痛苦几天!”
原来东方朔不单是身中奇毒断魂烟,还有时不时要发作的****之毒!隼不言只叹世间不是五步蛇最毒,而是心碎的女人更胜一筹。
隼不言干脆将那段从金身额头挖出的金毛菇掷给族长。族长倒是有些惊讶,道:“嗯哼?这便信我?”
隼不言道:“不是信你,只好拜托你一件事。”
族长道:“什么事?”
隼不言道:“救我时莫给我下蛊。”他这次真得支撑不住躯体上虫蚁噬咬之痛!
“有意思哦。”族长抱起地上的隼不言,让他躺倒在柔软的****上。“若那家伙有一半善解人意就好了。”族长不想耽搁,喝道:“来人!”
无素与那长老来得飞快,他们宁愿淋雨也在等待房中动静。
族长扫过两人,将隼不言交给无素搀扶。对那长老道:“幽长老,速去召集五大圣医和我阿妈。”
幽长老忍不住朝隼不言望了一眼,恶毒的一眼。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儿子“狗哥”的下落,却要对这外人以礼相待!圣医可是羌族中最有智慧的五人组成,他们精通药理、蛊术、任何人在他们手中都是种福分。看来族长是铁了心要救隼不言。
幽长老想到这里更怒了,喊道:“族长!我大壮狗子在哪里?”
族长拍了拍幽长老消瘦的肩膀,道:“汉人有句话,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