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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不言望见淡紫鲜花,觉得无比漂亮,不由得多望了几眼。回过神来,却发现无素一直随他来到这里。
此时无素大改平日模样,显得有些太过“文静”了。隼不言道:“那束小紫花真得美丽,叫什么名字?”
无素忽然满脸惊喜,她道:“我们这里‘无素’就是那花名字,那花叫羊角花,再过十几天是开得最艳的时候。”
隼不言很憧憬,随意道:“待那山花烂漫时,只望能看一眼。”
无素道:“你说的,不准反悔!”她将身后藏了很久的羊角花捏在手心里,她平日里什么都敢说,却唯独不敢将花送出来。反倒捏得越来越紧,羊角花的清香虽很淡雅,被她这么一皱,隼不言也闻到了。
隼不言道:“你是叫‘无素’吧,每次你靠近总有淡淡花香。”
无素忽然觉得满脸发烫,纤长的手指在背后勾搭来、勾搭去,最终化为她软软一声“嗯、嗯......”
她再也忍不住,就朝隼不言脚上一踩,飞似地跑掉了。
隼不言龇了龇牙,还没来得及问那花香源于哪种花就给她暗算了,只觉得莫名其妙。见周围那些羌人笑嘻嘻的,也不知笑啥子玩意。
唯有揉成一团的羊角花,恬静地,温柔地,躺在地上。
随巫老将几滴翠绿的精华滴落在藤蔓上,浩大古墙忽然一阵颤动!那些青藤竟竟如手脚般抽回去,将这墙壁隐藏的一处窟窿显现出来。
朦胧的光芒洒过这惊天动地的窟窿。
仿佛是头神牛飞撞过去,而这蛮牛定是比山峦还要巨大,方才撞出如此巨大的洞口。
那里边竟有阳光,而墙外的天地还在悉悉索索地飘着细雨。仿佛是另一片天地,另一片不为世人所知的禁地。
勇士跃上洞口,他本是如此魁梧健硕的身形,在这洞口映衬下,却比那蝼蚁还要渺小。
“小子,莫非你怕了?怕了早点滚,免得妨碍我。”
受一挑衅,隼不言却也不紧不慢,心想:你别嘚瑟,在这毒物满地的药王谷中确实不如你,但待你身处险境时再来求我,那眼神恐怕要诚挚点了。
两人一入其中,那些藤蔓以惊人之势抽回,填补住了空隙。
这些藤蔓在日光里闪着一层淡淡的荧光,其上叶子随风摇摆,令隼不言觉得它们皆有自己的意志,仿佛它们才是墙壁,隔绝了两处的世界。勇士穿着虽少,身上却没少带东西,竟是些稀奇古怪的羌人玩意,背上一杆长枪,煞是威风。
他拿长枪一杵,道:“你小子就留这里,待我回来。”
隼不言道:“不行。为何你不在这睡一觉?最好一睡不醒。”
勇士即刻不高兴了,道:“你这小屁孩,莫要自讨苦吃!”
隼不言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勇士不耐烦道:“你就叫我狗哥!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隼不言取下了背上剑。他举剑相迎,感到前所未有的轻快,就似一缕清风拂过他的躯体。就连说话的语调也变得平和而冷静。
“我剑下不死无名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