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他们还说、还说你的腿恐怕要废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薛莹回答:“代价。”
昔昔皱眉:“说清楚点。”
“想要得到平安符,求符的人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是连明理师父都无可奈何必须遵循的天道。我拿异界之物救了人,现在一身的病痛、还有我的一双腿,就是代价。”
“你的意思是,你变成这样,是因为你救了慕容忤?”
“对。”
“所以你才要我封锁消息,不让他知道?”
“对。”
昔昔握拳:“我又想打你了。”
薛莹静默了一下,柔声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好起来的。”
“既然这是上天要你付出的代价,你怎么好起来?”反正这些天从大夫口中得到的消息已经让昔昔绝望了。
“要罚,只能罚一次。”薛莹捏了捏毫无知觉的大腿,“我已经付出代价了,剩下的,老天爷管不着了。”
“你的意思是?”
“昔昔,麻烦你找几个信得过的大夫来,我要集众人之长,制定一个康复计划。”薛莹面色沉静,目光却很坚定,“在被他发现之前,我要好起来。”
“你……”昔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薛莹却微微一笑,拍拍她的手背:“好啦,相信我。”
昔昔摇头叹息:“我有预感,你又要自讨苦吃了。”
昔昔的话一点都没错,在制定了所谓的康复计划之后,薛莹便开始认真执行。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药汁每天像喝水一样灌下去,再加上针灸、药浴,甚至包括请来内力深厚之人用木棒捶打,每天被折磨的上吐下泻、死去活来,抹去呛出来的眼泪又开始新一轮的折腾。
有时候看见薛莹那一身的伤,昔昔甚至觉得这已经不只是自讨苦吃了,看着更像是自寻死路。
但偏偏薛莹对于恢复双腿的知觉十分执着,拼着生不如死也要重新站起来。
漫长冬天就在薛莹的自我折腾中慢悠悠地过去了。
开春之后,薛莹的康复疗程变得更加积极,开始撑着拐杖在院子里练习走路,虽然每天都会摔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但她却乐此不彼。
因为实践证明她的康复计划起作用了:她的双腿已经开始恢复知觉,虽然不明显,但却给了所有人希望。
昔昔走进院子,没有发现薛莹的身影,不由一愣:奇怪,往常这个时候她一定会出来联系走路的呀,今天怎么了?难不成旧疾复发、疼得不能出门了?
急匆匆到了薛莹的房间,才发现她正在跟一个面容白净的男子说话。昔昔进门之后隐隐约约只听到了一句:
“……所以无论如何,请您一定要瞒着你们家主子。”
寒侍卫苦笑:“抱歉,在主子面前我们是不能说谎的。”
“没让你说谎,只是……不提起而已。”
“你别出馊主意了。”昔昔走过去,“纸包不住火,再瞒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该让对方知道的就让他知道吧。”
“北原国那边最近又开始搞小动作,我不想让他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