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绳子,密室里的炸药就会炸开,到时候木桶炸裂,石油淋在生石灰上,谁都别想逃。
“坐在皇位上当你们的傀儡吗?”慕容静冷笑。
“不会很久的。最多半年,你就会因为病重将皇位传给你唯一的儿子,到时候,你就可以不用坐在皇位上做傀儡了。”
“……”薛莹一脸懵:话还能这么说?
慕容静似乎被这番充满蔑视的话气得不轻,竟然开始仰头大笑,好不容易止住笑,脸上原本的平静已经换成狰狞:“做梦,我宁愿死都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慕容跞缓缓抬起手:“你个蠢货,以为用一根绳子就能对付我了吗?”
慕容静咬牙:“我知道你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不过这密室里布满了炸药、石灰和石油,就算你本事再厉害,也不可能同时救得了他们两个。”
薛莹想起那个狭窄的通道:如果慕容跞同时带着他们两个人的话,根本跑不过去。
慕容跞没说话,继续凝聚内力。但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在凝聚内力的同时暗红的血液也开始从他的嘴角和鼻孔溢出。
“不要……”薛莹慌了。身后的断断忽然将她扑倒,用力捂住她的口鼻。
密室之内一道旋风陡然扬起,卷着白色的石灰袭向慕容静。慕容静惨叫一声挥动双手,但他手上的牵引绳却没有被扯动,因为石灰旋风如同利刃般旋过他的手腕,硬生生将其割了下来。
“啊!!”慕容静凄厉地呐喊起来。
薛莹睁开眼,不过瞬间,石灰旋风已经平息下去。地上躺着一根血淋淋的手掌,慕容静捂着喷涌的袖口绝望地喊叫着。
她连愣神的功夫都没有,因为下一秒,慕容跞已经力竭跪下。
“爹……”她慌忙爬过去。
以内力驱动旋风割断慕容静的手掌,再以内力将旋风压制,这一切发生在短短一瞬间。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但为了促使这个奇迹发生,慕容跞耗尽了自己最后的生命。
“不要哭,眼睛会疼。”慕容跞哑声道。虽然他已经将旋风压制下去,但空气中还是不可避免地弥漫着灰尘,夹带着生石灰的尘灰落入眼睛,火辣辣地疼。
可薛莹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一边哭一边拉着慕容跞:“我带你出去疗伤。”
“晚了。”慕容跞阻止了她,“我快死了,那个事关大固生死存亡的秘密,是时候告诉你了。”
薛莹竭力忍下嚎啕大哭的欲望,眼巴巴看着他。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都差点忘记自己为什么会成为慕容跞的女儿了:为的是那个秘密,那个原本只有一国之君知道的秘密。
慕容跞呼吸微弱,虚弱地靠在薛莹肩膀上:“疆北之地,切不可落入北原之手。想要保天下平安,疆北屠戮……不可停歇。”
鲜血夹带着内脏的碎块从口鼻疯狂溢出,淋湿了薛莹的肩背。她颤抖着双手抱住慕容跞:“爹?”
“对不起……”慕容跞想要摸摸她的头,抬起的手却在半空便颓然卸力,喃喃,“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