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次机会的,我一个都没抓住。”
火炉伸手接住她零落的泪:“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逆死的那天,我听见你们在笑。认识王妃那么久,那是我第一次听见她的笑声。那个时候,她刚刚发现了自己的病情,可以说是万念俱灰。可你的出现带给了她难得的轻松,最起码,你让她在临死前终于开怀了一次。”
不逆?薛莹想起那只突然暴毙的大雕。而就是那一天,王妃将红色的盘古令牌交给了她。红色令牌是一个禁忌,但却能让薛莹通过查阅涉密文件获得自保的资本。王妃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把令牌给了薛莹,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决定一旦出事,就以死抵罪了。
薛莹眨眨眼,眼泪又落了下来:“她其实是一个很容易就能满足的人,可惜命运捉弄,短短的一生却有超过一半的时间活在阴暗里。我能带给她开心又如何?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太短了。”这个遗憾,一定会伴随她一生的。“你把她葬在哪里了?”
“金泉。”
“叶家的祖坟吗?”
火炉摇头:“她的告密使得叶家被满门抄斩,她说她没脸面对叶家祖宗。所以,我把她埋在了海边。她小时候经常回去海边玩,应该会喜欢那里的。”
薛莹戚戚然拉着他的袖子:“那你有空要带我去看她啊。”
“好。”火炉擦掉她眼角的湿痕,“别哭了。大过年的让她看见了她也不会好受的。”
薛莹撅嘴:“我想起来了,我刚刚成为舜柔郡主那一年过年的时候还来守夜来着。她说绥王生病了她去探病,其实是借口吧,绥王怎么可能见她?”
“所谓守夜,一为珍爱光阴,二为父母延年,这二者,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
薛莹点头,然后听见门口传来敲门声:“郡主,您的丫鬟在找你。”
“我不是跟她说了我要自己玩一会吗。”薛莹嘟囔。
“该吃晚饭了,你先回去吧。”
“那好吧,你刚回来需要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找你,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好。”
围墙边,侍卫们已经重新搭好梯子,薛莹爬回绥王府,刚一落地,脑袋上就被狠狠敲了一记。痛呼中隐隐约约听见巧丫恨恨的声音:“该!”
“你学什么不好学爬墙啊你?”昔昔怒吼。“没看见墙上都结着冰吗?摔下来怎么办?”
“我会小心的啦。”薛莹揉揉脑袋,“你怎么越来越暴躁了?”
“被你气的!见到人了?”
“嗯。”
“跟他说了没?”
“说什么?”
“你!”昔昔又想打人,薛莹却猫腰一溜烟跑了,“知道了知道了下次见到他会跟他说的。”
昔昔双手叉腰鼓着一肚子气,巧丫感叹:“每次见完那个人,小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昔昔斜睨过来:“变成什么样的人?”
巧丫撇嘴:“更幼稚了。”
昔昔长叹:“可不是嘛。她的聪明脑袋瓜子在这一点上完全没发挥作用,直接变成糊涂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