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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有些沉重的心绪,却又因顾琛这漫不经心的四个字而扰得更加彷徨与不安。www.qiuyelou.com
当正大将机会给予袁氏时,引起海城不小的反应。虽然事隔多年,但两家恩怨颇深,偶尔还是被人提及,虽不似早年的大张旗鼓,但明争暗斗依然存在。更不用提双方迎面而坐,握手言欢了。
这在海城商业圈里已经是头等稀奇的事了,很多人都是抱着探究的心思与一副看好戏的心理,酒足饭饱后的茶余谈资必定少不了正大与袁氏。
然而在送走了寒冷刺骨的冬日后,又迎来了次年的暖风与春日,转眼间,已是二月初。再浓重的好奇心理也都因正大与袁氏合作的海城北边建筑地,迟迟未动工而暂时抛诸脑后,他们又有了新的谈资代替。
今日是袁氏集团总裁,也是袁家的独生子袁飞的生辰,此时袁家别墅显得特别欢乐。其实并未宴请宾客,只有袁氏父子,还有我。
颇有种独享天伦之乐的感觉。
洗尽了脸上被涂抹的蛋糕,袁飞扶着我在沙发上坐定。肚子虽不同于平常孕妇那般大,但依然显得笨重,走起路时我会不自觉地托着小腹,生怕它要掉了似的,身边的这位男人也是极有耐心。
此时坐在沙发另一端的长者,正是袁飞的父亲,他慈祥着一双眉目流转于我跟袁飞之间,突然哀叹一声道:“这孩子要是我们袁家的该是有多好。”
我跟袁飞转眸相视,眼神都微微顿住,而我的身子也是一僵。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们袁家的事,此时竟无端生起一丝愧疚。
长时期地接受别人对你的好,当你无以回报时,你会觉得像欠了别人似的。
正如现在的我。
袁飞看了我一眼,朝着袁力泓的方向保证:“总是会有的。”
我微微拧眉,然后就看到袁力泓退去刚才的伤感情绪,笑着问我:“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我亦是笑着应道:“三月中旬。”
“快了。”袁力泓喃喃了一句,又是出了声,却是带着某种不言而喻的强势,“路遥,跟我们相处了这几个月,想来你对我们袁家已经很了解了,对袁飞更是清楚,我年纪也大了,尤其是你这肚子日渐变大,我抱孙子的念头也是越来越着急,所以叔叔想跟你商量一下,等你生完孩子做完月子,你就跟袁飞把婚事给定了,这样我也放心些。”
他散发着精光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似要我给个答案或是直接点头。
我一直知道袁飞对我有意,可现在让我答应跟他谈成婚事,我确实没往这方面想,所以一下有些措手不及。原本只是来给他过生日,没想到会生出这个事来。
见我久久地愣住,手指不自觉地勾起,袁飞看出我的为难,也是蹙了眉跟他父亲说:“爸,你这样会把路遥吓到的,我的事不需要您操心,您能不能先不要管?”
突地,这大厅里的温度因为袁飞的话则骤然冷了很多,他的语气不悦,似乎有些烦躁。袁力泓也是凝眉望向他,不过,说话间还是带着父亲的慈爱:“我是不想管,可你迟迟不行动,难道就不怕路遥被别人抢了去?”
说后面一句话时,却又是带着些许笑意,好似玩笑,顿时缓和了气氛,他又道:“她可是块宝啊,虽然北边的那块地还没动工,但总是她的功劳,公司上下对她无一不是夸赞,深得人心,这样一个人你可得给我看好了,丢了我会找你算帐的。”
这几个月来,海城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我的生活也是非常地平淡安静,除了肚子变大,还有一个就是袁飞变得有些沉默,也更加沉稳内敛,就像现在,袁力泓说了那么多,他也只是静静地听着,连个回应都没有。许是不知道该做何回应,许是顾及到我的感受。
而我也觉得这是我跟袁飞之间的事,他没有做出任何态度,我当然也不能直接说什么,所以袁力泓又叹了一口气,起身说道:“不早了,送路遥回去吧。”
然后,又是跟我说:“过几天再过来,我又研究出了一种新的糕点。”
我微微笑着,点了点头:“知道了叔叔。”
我们没有立刻地就走,而是先看着袁力泓进了房间才转身。
只是最后,他那有些微微弓起的脊背让我一下子僵住,这是我从未发现的。我不禁拧眉,不知从何时起,我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微凉的手掌抚过凸起的小腹时,我不禁问道,是你吗,宝贝?
可很多时候,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尽善尽美。
走出别墅的大门,一股冷风迎面,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袁飞的声音响起:“等我一下。”
我回头时,就看到他跑向别墅的背影,等他回来时,手里拿的是他的大衣:“来,披上。”
拢了拢身上的大衣,似乎还残留着袁飞的气息,我说道:“其实也没关系,一路都在车上,也不冷。”
“注意些总是好。你可是孕妇,而且快要生了。”
他好意提醒着我,可总感觉是在告诉我,很快,我就要与过去彻底做个了断。
到了丽舍后,他送我上楼,开了门后让我先进去,他随后关门。
“路遥。”
低沉的男声从身后响起,我诧异回头,然后转身,不禁问道:“怎么了?”
他缓步走向我,然后抬起一只手,我看着他的手来到我的颈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歪了一下头,他却是蹙眉道:“怕什么?你都这样了,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我尴尬地扯了扯嘴,感觉他的手在我脖子处摩挲了几下,而后便收回手,眉宇仍未展开,问道:“项链没有戴吗?”
那个玉坠项链,他的父亲送我的见面礼。
可能是我想得太复杂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借口比较好,最后只能说道:“冬天戴着不方便。”
“谁说的?”他拉着我到里面的卧室,说,“我爸说玉是养生的,你戴了最好,快,拿来我看看。”
我顿了一下后,将安然放在柜子里的那个盒了拿出,递到袁飞的手上。
他打开,拧眉看了一眼后,将项链从里面取出,然后又将盒子放在身后的梳妆台上,转身到了我身后,柔声道:“况且现在已经不是冬天了,马上就春天了。”
春天来了,一切都将从头开始,重新开始。
“袁飞,我一直想跟你说,这个玉坠太贵重,我不合适。”
“你不合适,谁合适?”他最近总说些让我无法接下去的话,“路遥,你要拒绝我到什么时候?”
我身子一僵,他已经将项链于我的脖子上戴好,然后放进我的衣领里,顿时一阵冰凉,而后那冰凉又很快被我的体温捂热,只感觉多了个东西。
他从身后环住我,将脸靠在我的肩头,我能感觉到呼出的热气,我站在那里,不敢有半点动弹,紧握住的拳头里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液。
“对不起。”我缓缓出声,似乎除了这三个字,我的脑子里已经没有其他词汇。
他抬起头,凑向我的耳边,更热的气息呼来:“路遥,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的是什么,你一直都知道。”
我僵硬在那里,想说些什么,却不忍伤他。
那样的热流在一处停了许久后才撤离,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他接下来的话却又让我更加紧张起来:“让我亲亲你吧,只一下。”
僵硬的身子终于有了动作,我有些慌乱地逃开,他却紧追不放,一把按住我的肩,我都要哭了,跟他说:“不要逼我好吗?”
他蹙眉:“如果我不逼你,你永远都不会面对我!”
我一下惊住,他的眸色蓦地暗沉起来,说出的话更是波涛汹涌:“没有感受到我的好,你又怎么会忘记他呢?”
一时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后面又是补了一句:“记得我第一次吻你的时候,你并不排斥。”
忽然间,他微凉的唇瓣在我嘴角处落下,我一下睁大眼睛,他勾唇一笑辗转到我的颈边,落下深深一吻,一阵湿热袭来,眉宇蹙起,我感到一记麻疼。
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那里必然一个印子,我伸手摸过去,在他刚刚亲吻的地方,一片滑腻。
他似是很满意自己留下的标识,挑眉点了点头,终是松开了我,说:“现在你是我的了。”
然后径自到我的卧室将被子铺好,又给我冲了一杯牛奶。
我突然感觉我把自己困在一个笼子里出不来了。
袁飞走后,我想了许久,在袁氏待了五个月,我没有找到我想找到的东西,反而让自己陷入了一个困境。跟一个人相处得久了,会不自觉地把那个人拉到自己的生活圈子里。
我把袁飞当朋友,他对我有恩,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我帮助,可他对我的心思远远不止于此,他以为我总有一天会跟他好,只是时间的问题。这段时间里,我也尝试着这么去做,可我做不到。
孩子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是不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晚上我又做梦了,梦境竟是如此的真实,顾琛就坐在我的床边,深沉着一双眸子看着我,确切地说,是看着我脖子上的那个印子,我下意识地解释道:“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可顾琛还是那样沉着眸子,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他转身就走,我一下从床上坐起,当我睁开眼,看到他并未走时,我竟流出了眼泪,那种以为走了其实还没走的感觉,让我感动得有些幸福。
我看着他,微微地笑着,然后重新躺下去,他伸出手为我擦去眼角的泪水,我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并不是很热,就跟平时一样,但骨节分明,触碰到的时候,能传染给你力量。
为什么连梦里都是这么真实的?
我喃喃地出声:“顾琛,你真的在我的梦里吗?”
我的心是那样的疼,疼得我不得不去用手去安抚她。顾琛蹙眉说:“我从你的梦里出来了。”
愣了好长时间,我重新坐起来,拼使地眨眼,拼命地去看他,然后听到他说:“路遥,你是不是经常梦到我?”
刹时,我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这并不是梦,或者说是我的梦连接着现实。
当认知到这可能不是梦时,我吓了一跳,问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
听他这话说的,好像我不应该奇怪似的,可是我更加疑惑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扬起手中的钥匙,说:“用这个开门进来的,光明正大。”
“你为什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他却是说道:“我也不知道。”
不想跟他斗嘴,我问他:“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他倒是没有不开心,还跟我开起来玩笑:“怎么,拿到正大跟袁氏的合同,就想把我一脚踢开了?工程还没开工,你确定这样踢开我是可取的吗?”
我瞄了眼旁边的闹钟,时针指向午夜两点,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看着他,我没说话,他继续道:“你这个态度前后反差太大了,我不介意赔点损失给袁氏,然后把这个机会给别人,想要这个机会的人应该很多。”
他现在是在威胁我,而且是在大半夜的。
我看着他,三个月没见,他好像又变了,更加成熟稳重,更加地吸引人了,尤其是那双眼睛,我总是会不小心地被它们吞进去。我扬眉说道:“作为一个商人,你这样不信守承诺,以后还有谁敢跟你合作。”
他睨着我,我被子里的脚指头不自觉地勾起,忽然他凑向我,沉声说道:“我有的是资本,谁叫我又不高兴了呢。”
然后眼睛看向我的脖子,那声音又是幽幽地传来:“看来,你们的关系进展得很快啊。”
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时,我下意识地用手挡住那里,不禁又问他:“你这么晚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拿开我的手,问我:“今天袁飞在这里待的时间比平时长了二十五分钟,告诉我,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闻言,我当下一惊,还以为他一直在我的房子里待着呢,想想就觉得特别恐怖,可他后面的话又让我感觉是我想错了。
可他怎么把时间算得这样准?精确到分钟了,难不成一直盯着袁飞的?
我回他:“没做什么。”
本来就没做什么,除了脖子上那一块儿,可我还是心虚,回答他的时候都没敢看他。
“那要验证一下才知道。”
说着就将我双肩按住,我靠在床头不能动弹,而且我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再也不适合大幅度的动作,就算我想,我也没那个能力了。
知道他的验证是什么意思,可我只能睁大着眼睛瞪他:“你疯了吗?我快要生了。”
我的语气并不是很重,就像在跟自己最亲爱的人说:“嗨,你不能乱来。”
然后他就一直盯着我,许久后,恢复常色,问我:“医生说的?”
我蹙眉道:“是的。”
他有点失望,不过很快又显得有点高兴,问:“那你跟他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当然没有。”
我这么肯定的答案让他心情好了不少,不过,还是不肯放过一个问题,他说:“为什么要让他吻你?”
这是我可以控制的吗?
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同时也在问我自己,如果有一天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控制的时候,我要怎么办?就像袁力泓说的,等我生完孩子,把月子做完,他希望我跟袁飞把婚事定下来。
我从来没有给过他们什么肯定的答复,可他们却要将我逼向我必须要做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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