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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样站在大庭广众之下，奴婢脸皮子薄……”卫倾城期期艾艾地说。
皇帝恍然，看着眼前的小宫女低着头，似乎还羞恼着。
于是她纠结了一下，是不是该对小宫女表示歉意，但是一张嘴吧，她说成了：“朕那时候见母后不悦，怕你被那个杨大妞拖累受杖责，所以，帮你挡了挡，朕想，罚你们出去站在院子里，又能够继续听戏，还想着这样轻省些……”
所以，自己应该表示感谢？
一定程度上，似乎就是这样的啊，至少人家还真是一番好意，在绝大多数人看来，罚站可不是比受杖好么？
“……多谢陛下好意。”最终，卫倾城还是勉勉强强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皇帝摆摆手，示意不用她谢，停了停她又说：“朕看你以后不要跟那个杨大妞一起当差了，她老是拖累你。说实话，要不是你跟她一起，朕看在你的面儿上，她恐怕这会儿早就被打发到辛者库去了。”
“不要！陛下……大妞虽然常常惹出麻烦来，可是她人好……”
“人好？朕瞧着她有些人傻呢，见天儿闯祸。”
皇帝想说，要不是自己爱屋及乌，那个傻大妞这会儿别想在宫里能够好好呆着。
卫倾城听皇帝说杨大妞傻，其实她私心里也这么认为，而且她也认为自己跟着杨大妞一起当差，真得倒了好几次霉，但就是舍不得她那么一个朋友离开。杨大妞是她在这偌大而冷漠的皇宫里面唯一的朋友，她跟杨大妞至少还能说点儿真心话，要是跟别人，那是一丁点儿都不能。
“傻人有傻福，让人打起交道来放心。”卫倾城替杨大妞说话，这也是她心里的话。
“哦，原来丫头喜欢傻子。”皇帝陡然睁大了眼，面上现出惊讶的样子来，接着说，“该不会是你喜欢上了杨大妞了吧？”
她嘴里的喜欢，卫倾城没有理解错，可她灵机一动，想着要是在皇帝跟前假意承认自己喜欢杨大妞，心里有人了，皇帝会不会放自己一马，不拆散她跟杨大妞呢？
这样一想，卫倾城简直有醍醐灌顶之感，心想，自己以前怎么没有想出这样的好主意呢。
于是紧接着便见卫倾城装出羞涩的样子来，低声说：“陛下真是聪慧，一猜就猜着了，杨大妞跟我算是打小就认识的发小儿，又一起顶替自家爹爹进了宫当差，这真是再好没有的缘分。”
“真的？”皇帝脸上立即就没了笑，挑眉问。
卫倾城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她大着胆子说：“真的，既然陛下猜着了，还请陛下成全。”
“你们到哪一步了？”皇帝接着问，谁都听得出来她的声音里面透着紧张，还有些微的怒气。
“啊？”卫倾城眼神闪烁，低下了头，皇帝问的这句话她没理解错，只是没料到皇帝居然会问这种突兀的问题。女人和女人之间，卫倾城作为过来人，至少在前世她是，所以明白，两个人先是要拉拉小手，后面就是亲亲，最后则是同入鸳帐。
她想，该怎么回答皇帝，才能让皇帝死心呢，在她想到的步骤里面，自然是最后一步，跟杨大妞私定终身。
只是，光是脑子里冒出跟杨大妞私定终身这句话，她就全身不自在，跟别说要说出口来哄骗皇帝了。可要是她不说，错失了时机，皇帝又打她的主意，那以后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一狠心，她咬了咬唇，悍不畏死地朝着皇帝说：“奴婢已经跟杨大妞私定终身了。”
“私定终身了？”皇帝一边喃喃念叨，一边上下打量卫倾城，然后又叫她抬起头来看向自己，再仔细去看她的脸。
最后皇帝笑了，说：“丫头，你想要逗我玩儿，也不是这么个逗法呀。”
卫倾城本来在皇帝让她抬头时，眼神还闪闪烁烁不敢看皇帝的，听皇帝这么一说，立即就抬眸盯着皇帝，眼睛里满是疑惑，仿佛在问皇帝为何这么说。
皇帝嘿然一笑：“朕平生阅人无数，难不成连一个女子到底是经了人事，还是未经人事也弄不清楚了吗？”
这真是一针见血啊，一剑封喉，卫倾城立即呆了，眼珠子也不乱转，闪闪烁烁，躲避皇帝凤眸的探询了。
的确，皇帝说得话，每个字都是真的，卫倾城以前在宫外，听胡同里那些婆姨们聚在一起一边做针线活儿，一边说起过这个大姑娘婚前婚后不一样的地方。而皇帝作为如此荒淫好色的主，收了那么多女宠，阅人无数，那肯定是一下子就能看得出来自己到底有没有跟杨大妞私定终身。
不过一转念，卫倾城又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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