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自己,是具有特殊意义的。
“沐清啊,你真是我的福星。”宋承明低声道。
五娘已经有些迷糊了,听了宋承明的话,她睁开眼睛,“咱们这戏还得唱下去。今儿三姐将这事跟我提前就漏了底。成家和宋承乾对乌蒙的态度有些差别,那边的盐彻底的停了供应。乌蒙除了贵族,别人也已经买不到盐了。”
“这么严重?”宋承明一愣。随即又皱眉,“但这事情也不对啊。乌蒙如果不是真的拿不出银子,也不会拿乌拉圭说事啊。乌蒙内部肯定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了?”
五娘的睡意一下子就没有了。“那你觉得这事,三娘可能事先就知道吗?”
宋承明沉默了半晌,“即便不知道,也一定听到了什么风声。”
“但她为什么什么都没说呢?”五娘蹭一下坐起来,“是觉得跟咱们无关呢?还是她知道的并不确切。”
宋承明动动嘴角,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出口。她从来就没想过会是三娘刻意隐瞒吗?
五娘紧跟着叹了一口气,“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了。明天再试探试探看看。”
三娘要是真知道,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了?五娘不相信三娘有了不好的心思。因为这么短的时间,基本是不可能有别的心思的。只要她对家还有感情,就不会做出危害大秦的事。
五娘以为第二天回费一番心思才能问出究竟,谁知三娘主动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她拉着五娘在身边坐了,才道:“乌蒙发生了叛乱,金库被洗劫一空。据说,这伙人跟宋承乾有关。”
宋承乾?太子?
五娘这才了然的点头。
就听三娘道:“这传言应该不是假的。因为他们企图带走我。却并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
五娘抓紧了三娘的手,她知道,宋承乾是她心里一个不能碰触的伤疤。
三娘看着五娘,“短期内,乌蒙不会成为辽东,乃至大秦的敌人。所以,乌蒙对西北的掣肘作用,已经不在了。我这个和亲的公主,却成了一步废棋。若不是因为跟辽东紧挨着,我们是亲姐妹,我在辽东只会更尴尬。因为许多人将宋承乾煽动叛乱,洗劫金库的罪名归咎在我身上,认为是宋承乾无法割舍下我这样的美人,才策动了这件事。认为我该为此负全责。”
她平静的说着,仿若这一切的凶险都和她无关一样。
五娘猜测道:“是明王护着你的?”
三娘点点头,“是!是他护着我,没叫我死在乱箭之下。”
五娘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短短的几句话,诉说的是怎样一种艰难。
“委屈你了,三姐。”五娘哽咽的,只能说出这几句话来。
三娘却笑了,“不想告诉你,就是怕你跟着担心。看你过得好,知道家里过的好,我即便明天就死了,也没遗憾了。”
“说什么死不死的话?”五娘拉着三娘的手,“活着吧!都要活着。”
三娘笑了笑,眼里没有波澜。
五娘问三娘,“你跟明王……你们之间?”
“罗敷有夫,使君有妇,奈何?”三娘挑眉对着五娘笑了一下。“放心,我不是只知道情爱的小姑娘了。掂量的出来轻重。”
五娘摇摇头,“真是造化弄人。”
两姐妹相对而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而屏风的另一边,宋承明对着明王却不肯多提一句关于乌拉归山换盐的事。
“在下知道辽王作难。但是乌拉圭如果现在不收回大秦,来年咱们就未必真的愿意用它来交易了。”明王端着辽王泡着的茶。
宋承明笑道:“那是明王还不了解本王的性子。本王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对于无用之物,不管给他赋予怎样的意义,无用之物就是无用之物。本王坚决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明王嘴角微微有些僵硬,“那辽王看这样好不好?我们用乌拉圭山做抵押,等将来有银子了,我们再赎回。”
宋承明耻笑一声,“你当本王是傻子糊弄呢?”
他看了屏风后面一眼,“不得不说,你带来了一个好帮手。本王的小王妃,想家想的天天晚上哭嚎不止。见到姐姐,才好点。只是到底年纪小,哎呀,头疼。”
明王一笑,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那辽王觉得,我们还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这买卖才谈得下去。”
“一万只羊,或着两千头牛。”宋承明看着明王,这对你们来说,不算艰难。
你金库被盗了。难道牛羊也被盗了?
宋承明呵呵一笑:“我要的又不是战马,牛羊而已,不算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