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提头来见.“
时间推移,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若继续耽搁,燕帝领兵归来,这万名宋军,照样岌岌可危,是故,蒙阔顾不得许多,语气非常强硬.
“嘶!“曹坤得令,情不自禁倒吸口冷气,直觉浑身颤抖,额头豆大汗珠滚落,急忙辩解道:“大帅,今日,我军伤亡较多,多数兵卒受伤,尚未治愈,且不说三天打造出千余架飞行器,末将不能完成,连自燕地掠夺材料,也根本不够,末将恐难执行.“
曹坤只觉得蒙阔发疯.若非战事紧急,宋军伤亡较多,他甚至怀疑蒙阔军令,在故意刁难自己,欲除之而后快.
闻声,蒙阔双目冷凝,泛起杀意,冷喝:“曹坤,你尚未尝试,便知不可,欲违抗军令,还是懈怠生惰?“
连连被质问,曹坤浑身汗珠渗出,抬手抹去额头汗水,无可奈何,抱拳道:“大帅,末将尝试,争取执行.“
“曹坤,记住,不是争取,而是必须,想想你项上人头,本帅相信你,肯定能完成.“蒙阔警告,言毕转身离去,在旁边歇息.
短短片刻,曹坤却已浑身恶寒,跟随蒙阔多年,不曾被生命要挟,岂料,今日,想想自己人头,曹坤有种无法保全三日错觉.
为保住项上人头,曹坤离开,不敢休息,匆匆召集帐下副将,吩咐打造飞行器之事.
派遣中郎将范达,领兵前去村落抢夺物资,保证兵卒短时间内,不至于食不果腹.派遣中郎将张鲁,前去掠夺打造飞行器材料.力争完成任务.
然而,半日过去,范达,张鲁领兵返回,除范达携带少数粮食牛羊外,张鲁仅携带些许材料.
且不说,不能蒙阔交代任务,连基本材料也不够,况且,派出去兵卒,有数十名不曾归来,不知临阵倒戈,还是惨死在燕军手里.
总之,曹坤内心越来越多担心,有种非常糟糕错觉.
无奈中,曹坤召集两名亲信,欲商议解决方法.打造飞行器之事,实难完成,他相信向蒙阔陈述事实,对方该高抬贵手,放过自己.
一双不安的眸子,看着范达,张鲁,曹坤道:“范中郎,张中郎,我军处境糟糕,你们心知肚明,大帅要求本将打造飞行器,然而,半日过去,我们连材料尚未准备完成,本将不敢想象,两日内,我们项上人头,还会不会留在肩上?“
闻声,范达,张鲁内心七上八下,也没有什么好主意.
张鲁率先道:“将军,此事根本不能完成,末将建议,将军如实上报,求情大帅宽限,相信大帅肯定体谅将军苦衷.“
“没错,飞行军械行军作战,根本不能隐瞒,更不能虚报浮夸,唯有如实汇报!“范达附和.
然而,曹坤冷语道:“连连兵败,大帅内心苦闷,本将亲自前往陈情,大帅未必放过本帅.”
“将军,尚且试上一试,若不能劝阻大帅,我们再从长计议.”范达道.
“没错!”张鲁一刀.
曹坤面色苦涩,不情愿颔首,道:“如此,张鲁,范达,你们二人,与本将前往大帅营帐,向大帅陈情.“
范达,张鲁颔首,三人起身,不曾犹豫,即可前往蒙阔帅帐.
蒙阔帅帐,与其称之为帅帐,不如说树枝临时搭建的栖身之所.
宋军战败,丢盔弃甲,仓皇逃离,不曾携带任何东西.更不要说,携带军帐粮食了.
曹坤,张鲁,范达三人来到蒙阔帅帐时,蒙阔正在军帐外面烤鱼,瞧见三人抵达,翘起眼皮瞟了眼,继续烤鱼.
征战半日,滴水未进,此刻,蒙阔对夹在篝火上面烤鱼的兴趣,远远超过曹坤三人.
瞧见蒙阔没有搭理自己,曹坤蹲在蒙阔旁边,行礼抱拳道:“大帅,打造飞行器之事,三日功夫,根本不能完成,末将求情大帅再宽限两日.”
“没错,大帅,今日,将士们拖着疲惫之躯,不曾抢到多少物资,求大帅宽限.”
范达抱拳,帮助自家将军说话,希望改变蒙阔想法.
可惜,萌哭丝毫不为所动,放下手中烤鱼,手指指向曹坤道:“宽限,宽限,本帅宽限你们两日,燕帝是否宽限本帅两日,那么多兵卒葬身燕军之手,不报此仇,本帅誓不为人.”
蒙阔铁棍似得手指,点在曹坤头上:“曹坤,范达,张鲁,当务之急,便是打造飞行器,谁敢阻挠,谁敢搪塞,提头来见.”
“大帅!”曹坤欲争辩,岂料,蒙阔冷语道:“曹坤,范达,张鲁,休要多言,本帅两日后,只要看到飞行器.”
“大帅,如此,末将恐难完成!”曹坤道.
闻声,蒙阔震怒,提剑起身,向四面侍卫,狂喝道:“来人,把曹坤拉出去杖毙.”
连连战败,已经让蒙阔心中憋着股怒火,现在,处境落魄,连麾下将领,也连连违抗自己军令.
瞬时,附近两名侍卫,快速持刀上前,押着曹坤.
这时,张鲁,范达急忙跪在地面,惊慌道:“大帅,我军新败,正是用人之际,求大帅高抬贵手,暂时放过曹将军,将功补过.”
“没错!大帅,杖毙曹将军,只会亲者痛仇者快.”张鲁亦噗通一声跪地,向蒙阔求情,
观之,蒙阔冷语道:“休要多言,本帅意已决.”
闻声,曹坤浑身恶寒,连忙求情,道:“大帅,饶命,饶命啊,末将愿放手一搏,尝试一次.”
“哼!”蒙阔怒哼一声,挥手示意侍卫放开曹坤,道:“曹坤,范达,张鲁,两日,两日后,你们不能完成,休怪本将不念袍泽之谊.”
“遵命!”曹坤三人,急忙抱拳道.
没有逗留,三人匆匆离开,回到曹坤营帐.
这时,范达道:
“将军,大帅一心复仇,不顾我等处境,这两日内,肯定无法打造千余架飞行器,末将建议,逃吧,逃离宋国.”
“逃往哪里逃,前往宋国,待大帅领兵前往,我等照样必死无疑.”曹坤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