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耨斤的脸色愈加的平常起来,甚至斗起胆来,话里有话。
“大胆!大胆的奴才,英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是怎么死的?你以为老夫不知道吗?”
好一个妇唱夫随,配合得怎一个默契来形容,太后那边刚唱罢,宰相这边又登场了。
过河拆桥,这就叫过河拆桥呀!
萧耨斤的心头一寒,彻头彻尾地冷。
“关于英夫人殁了这件事儿,奴婢就是奴婢,奴婢只是尽了一个作为奴婢应尽的心力罢了,至于能否达到太后的意,奴婢可就不知道了!”
牙一咬,心一横,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怕的呀,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哈哈哈,嘴巴还挺硬呀,再凶猛的老虎在老夫的手心里也是一只病猫。”
一阵狂笑过后,那只精巧的茶盅就在大理石殿柱上爆碎了,稀碎稀碎的了,溅射到袍服上,痛上心头哟。
“奴婢惶恐!韩大宰相威猛!奴婢深知奴婢的小命贱若草芥,还请韩大宰相宽恕奴婢呀!”
俯身叩首,哀求道。
沉吟许久。
“萧耨斤,你是个明白的孩子,万事都有根由,这就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吧。好啦,不开玩笑了,你还是再回到哀家跟前来吧,皇后那里会有人服侍的,哀家不会亏待你的。”
太后低低地说了这样一句。
此言一出,静态的大殿上如同响起了一声炸雷。
至少,这样的一句话,对于每一个站着的人来说,都是意外的,太出乎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