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块地?”
墨尘烟又在纸上写了写,递给她看:“应该够。”
凌采薇点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
“明天我想进城再进些草药,你留下看家。”
“不行。”墨尘烟推开手中算盘,夺过账本。
凌采薇腹诽半天还是把憋在肚子里的话说出来:“你进了城就乱花钱,上次要不是你乱买东西,后山这块地这个月我们就能买下来了。明天你要跟我去也行,但不能乱买东西,想要什么我同意了才行。不答应就不能跟多去?”
凌采薇把药罐里的草药捣的山响,一腔怨气全撒到药捶上。
“谁是师父?”墨尘烟瘪了嘴。
凌采薇见他一副委屈的样子,强忍着差点笑出来。想起开药铺的钱都是她搜刮墨尘烟的,说出的话顿时软下来。
“师父您老人家年事已高,徒儿是想多赚点银子给你养老送终。你乱花钱的毛病不改,我怎么存钱?”
墨尘烟本来不生气,听完她一番话,反而不开心起来:“我不老。”
凌采薇见过他一直宝贝藏着的那本手札,数着指头也知道近百岁,他说他不老,一定是不服老。便哄着他说:“徒儿知道师父青春永驻。当然不老,你是千年老妖,在妖界你这个岁数顶多是个少年郎。不过,明天你还是要听我的。一定一定不能乱花钱。”
墨尘烟无奈地注视着她,想说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翌日,阳光明媚。
凌采薇的小院子跳进来好多小麻雀,叽叽喳喳的争抢地上的谷子。
自从租下这间药铺,她习惯每天晚上在地上撒些谷子或晚上剩下的米饭粒,第二天那些出来觅食的小鸟就会飞过来吃早饭。
凌采薇坐在窗边一边往脸上贴刀疤,一边瞧着在地上欢快啄食的麻雀,心中一阵满足。
最平凡的日子就是最安乐的日子。
可是,这份安乐被不知趣的墨尘烟打乱。
他从外面习武回来,推开院门,那些麻雀听到动静吓得全飞走了。
凌采薇推开窗瞧着他一张如花的脸,招手道:“师父,你过来。”
墨尘烟早早起床到后山练功,一身湿汗想要洗洗,听到凌采薇拿出比平时温柔的语气,叫他师父,就知道一定没好事。
因为每次只要是凌采薇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她才会叫他师父,声音才会低几个音调。
不知这次她又打什么鬼主意。
“说。”
凌采薇隔着窗子,为她师父擦了擦额头的汗,墨尘烟怔怔地站在窗边,一向很少出汗的手心却冒出汗来。
凌采薇端详着他的脸,立即有了主意。
“师父一会儿去城里办事,你必须易容。”
墨尘烟想起上次,她把他易容成一个脸上长了癞疾的中年男子,头上顶着一个脓包,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害得他自己都不敢照镜子。
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让她给自己易容。
“我带面巾。”他果断拒绝。
凌采薇双目圆瞪:“戴什么面巾,大白天的人家以为你打劫呢。必须易容,不然今天就留下看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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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父亲节,祝天下父亲身体健康,儿女听话,一生无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