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
一是逃兵,二是在帝王宝地建宫殿,前者冠冕堂皇,后者是老虎屁股。
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名噪一时的狂徒建宫殿级的豪宅被皇帝搞死的了,最近的一个是赵文华。
不过严世藩也并不会坐以待毙,他刚发觉不对,立刻下令将新宅夷平,现在已经什么都没了,宝殿的事查无实据。
至于充军,那就充军好了,老子再充一次军吧。
严世藩自信没人比他了解这位皇帝,不过是意气用事,过两天开心了就没事了。
因此,他即便进京候审,依旧在宅中与罗龙文饮酒作乐。
罗龙文就没这么踏实了,很怕,非常怕,甚至准备随时卷铺盖走人。
严世藩大笑,因为只有他认定的天下三才才有干掉自己的才华,三才之中,自己自然不会跟自己对着干,另一位陆炳已经被毒死了,至于杨博,刚刚被一嘴巴扇回北方。
他坚定的认为,没人能搞死他。罗列罪名吧,该罗列的都罗列吧,这些罪名早在很久以前嘉靖就看过了,当时没有定死罪,现在也不会,因为他是个好面子的人,对有些事很健忘,对有些人却从不健忘。
……
苔湾杨府书房中,徐文长与何心隐共同送来噩耗。
“探子被抓了。”
“暴露了?”杨长帆问道。
“好像是跟严世藩走得太近吧。”徐文长接着说道,“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何心隐比我得到消息要早。”
何心隐毫无隐瞒,一副光明正大的样子说道:“是徐阶告诉我的。”
“……”
“……”
“怎么,怕我与内阁首辅勾结?”何心隐大笑道,“我瞧不上徐阶的,蓝道行死的时候他连个屁都没有放,我早已想到,若是我留在京城被抓,他同样不会管我。这样的人,我实在没心情与他勾结。”
“这个自然。”杨长帆立刻对何心隐表示信任,“只是,徐阶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声明他早已发现了咱们的探子么?”
“是一封手书,传书的人只让我看,不让我拿,看过之后他便销毁了。”何心隐直言道,“徐阶希望我们给罗龙文写一封官方书信,里面表露清楚他与我们勾结,准备同严世藩一同出海相投,然后让这封信正好被官府抓到。”
“借刀杀人!”徐文长立刻会意,“好个徐阶!真的不死不休啊!”
杨长帆在旁问道:“我久闻严世藩作恶多端,残害忠良,罄竹难书,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借刀杀人?”
“呵呵,那是船主你不认识道士皇帝,他从不会推翻自己的判断,那些罪名是治不死严世藩的,要有新的罪名,重的罪名。”
“这通倭卖国真的是屡试不爽啊。”杨长帆大笑道,“想让谁死,扣个汉奸帽子便是了!皇帝看来很吃这套!”
话罢,杨长帆这才问道:“徐阶希望咱们配合打一张默契牌,咱们做是不做?”
“做。”
“不做。”
徐文长何心隐给出了完全相反的答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