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那位年老太监的身影,也是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nb“下去!”
&nb一锤砸下的同时,张承业的坤元神甲也解放到了半甲状态。诸人只听半空中又是‘轰’的一声闷响,而后那孔月山的身影,就仿佛似破麻袋一般从天空跌落。
&nb直到孔月山被砸落在地,张承业后面那冷漠至极的言语,这才道出:“国公有令!今日所有刺客,不得走漏一人!”
&nb孔月山一口鲜血吐出,勉强挣扎着站起。可当他才爬起身,就被张承业碾压过来的那股磅礴气元再次压倒,只能半跪于地,动弹不得。
&nb而此时在那辆装饰最为豪奢的马车中,嬴冲正有些无语的看着九月。他不记得史书中曾记载战神妇好,有戏耍敌人的习惯。明明刚才一箭就可以射死了,偏还要将人似大字型般的钉在地上,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恶趣味?
&nb九月却是神色淡定之至,手中的长弓‘哗啦啦’的转了几个圈,动作飒爽帅气到了极点。不过她到底还是给了嬴冲一句解释:“这是头一次遇上人仙级的对手,所以拿他试试箭。这射术我毕竟有许久没用了,有些生疏了,且使用这墨甲战斗也是第一次,很不熟练的。”
&nb嬴冲勉强接受,然后就独自跃下了马车。他心中到底还是欢喜居多,九月的射术果然超绝,并不逊色于养由基。相距百丈时,她的箭居然连大天位级别强者,都无法完全避开,可见其射术之强。
&nb当时九月施展的射法,也多半是可以与他那‘夺命三连环’媲美的上古秘术!
&nb这让嬴冲满意之极,此时九月的境界虽是小天位,可其一身实力,绝不能以正常的小天位境来衡量。
&nb下了车之后,嬴冲先是扫了这鸦雀无声的大街一眼,而后就朝后方笑道:“劳累二位受惊了,应该没事吧?”
&nb后面二辆马车内,嬴长安与方珏也都陆续走了出来,神情还有些惊魂未定。不过此时都却各自肃穆恭谨的,朝着嬴冲一礼。
&nb“我等无事,多劳国公大人担忧了!”
&nb言语之间,也同样是毕恭毕敬,再不敢有任何的轻视怨恨。
&nb嬴冲在朝堂上的手段,他们已经见识过,更亲身经历。可二人却是直到这时才知,这位新任安国公手中,竟然握有着这等样的实力,已将数位强力的天位笼入麾下。
&nb北海四真在北方凶威赫赫,便是他们二人也听说过这四真的大名。可似这等横行一方的凶徒,在安国公府的护卫面前,却连几个照面都没撑过。
&nb而震惊之后,却是心安。
&nb他二人背叛武阳嬴氏,转投嬴冲,是出于不得已的理由。可今日陛见之后,二人心内却还是难免有忐忑之意。
&nb尤其是嬴元度那句警告,让他们至今都是心情惴惴。
&nb可到了此时,二人却已彻底放下心了。安国公府既然有这几位天位坐镇,那就确实有着能够对抗那几家世阀的底气。
&nb有人说世阀传承,是靠家族传承的那些经书武学,也有说田亩财富,才是世阀的根本。
&nb可在二人看来,这些却都没有武力来的直观。君不见那朝堂之中,凡是有着玄天位坐镇的世阀,便连说话的声音,都要比旁人大上一两分?
&nb“没事就好。”
&nb嬴冲笑了笑,然后就转过身来,走到了那‘鹤真’孔月山的面前。此人仍在挣扎,七窍溢血,形状惨烈。那目光则狰狞无比,似野兽般的看着嬴冲。
&nb嬴冲却不以为意,直接问道:“北海四真,我听说过。你是北海四真之首的鹤真孔月山?说说看,到底是谁让你们来刺杀我的?别跟我说,是那位左贤王?”
&nb孔月山却嘿嘿的笑了起来,然后就‘呸’的一声,一口血沫往嬴冲吐出。可惜的是有张承业看着,不能得逞。
&nb“你以为我会说?”
&nb唾沫吐到半途就被震散,孔月山微有些遗憾,却依然大笑如故:“我们四人既然来了,那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这次我等虽是失手,可也不过是先你一步,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嬴冲哪怕有十个脑袋,也想不出他们到底是何等之强!最多三五月,我们四兄弟在下面等你。”
&nb“原来如此。”
&nb嬴冲闻言却一声讥嘲:“可若你身后的势力,真有你说的那么强悍,那又何惧被本公得知?”
&nb孔月山楞了楞神,而后就又咧开了嘴:“这话说得不错,哪怕是被你知道了又如何?记住了,他们是天庭!让我们来刺杀你的,是天庭!”
&nb“天庭?”
&nb嬴冲剑眉微挑:“你说的是大楚天庭道?”
&nb“不对,就是天庭!”
&nb孔月山狂声笑着:“那天庭道不过是一家小小玄宗,岂能与他们相提并论?”
&nb可他这句话才刚道出,就有两道黑色箭影骤然袭至,直到百丈距离时,张承业才开始惊觉。却已防范不及,只能眼看着孔月山的咽喉,被一箭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