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不变的长裙子,驼色大衣,头发披散着在两肩,她就那么站在门口,身后一片明亮的灯光,倒是衬得她面容有些模糊。
“你去吧。”我下意识地藏在陆岩身后,用手指轻轻戳着他的后背说,“她叫你了。”
“你在车上等我。”他想了想说,随即下车,并且关上了车门。
我透过窗户看陆岩一步一步走向江佩珊,江佩珊也朝他走来,然后快下台阶的时候,陆岩一把抓住江佩珊的胳膊,把她扶上台阶去,两个人站在门口说话。
他们背对着我站着,看不到正脸,门口的光线衬得陆岩身材挺拔,江佩珊小鸟依人地站在他身边,其实,真的是一条靓丽的风景线。
我黯然地低下头,心里听凄楚的,真是悲惨,我现在的样子就像小三和男人约会被正室抓到,嘁,瞧我说的,什么叫像?我这根本就是。我想起飘飘那会儿在洗手间的话,挺着肚子出来招摇过市,就不怕正室来掐死我么?
想到这里,我还真有点怕了,我赶紧招呼老赵说,“赵师傅,麻烦你把车门锁上!”
老赵从镜子里看了我一眼,没多问,摁了一个开关,然后车门就锁上了。
可我的心还是不安地跳着。
大约过了两分钟,陆岩又回来了,老赵赶紧解了锁,但陆岩没有开门,敲了敲车窗,老赵摁下玻璃,陆岩的脸便出现在我眼前,我期盼地看着他,无意中撇到了站在饭店门口幽幽望着我的江佩珊。我那个位置看过去,江佩珊眼神特别奇怪,有凄楚,有恨意,有无奈,有不悦,有冷笑。
陆岩淡然地看着我,命令地说,“你先回去,她爸爸在楼上吃饭,我得上去走一圈。”
这种时候,我除了点头,不知道做什么。
“回去先休息,不用等我回来,可能――”他顿了顿,又说,“可能今晚不会回来。”
“嗯。”我说。
我努力地笑了笑,却怎么都掩盖不了心里的难受和失望,同时还有担忧。
他明亮的眼睛一直看着我,看穿了我的心思,给我吃定心丸说,“只是去打声招呼,不会有事。”
我点了点头,他又吩咐老赵,“送她回去,路上开慢点。”
老赵说,“陆总您放心。”记役台弟。
说毕,他转身走了,他走的时候,老赵发动车子,车子缓缓开动,我有些失落,不放心地回头,看见江佩珊挽着他进了酒店大堂。
然后心里就是说不清的纠缠――
老赵有些担忧,在镜子里看了我好几眼,才开口安慰我说,“周小姐,您别担心,陆总能应付的,他一个人撑了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江董事长现在还不能对陆总做什么,你放心吧,不管怎样,江小姐现在都会帮着陆总的。我现在送您回家休息,你有孩子,别太操劳。”
老赵这样,我有点懵然,什么叫陆岩一个人撑了很多年?什么是江明远现在对他不会做什么?我没明白。
“赵师傅,您的话是什么意思?陆岩和江董事长之间有什么过节吗?”我盯着老赵的后脑勺问。
老赵从镜子里看了我一眼,发现我对里面的事情根本不清楚,察觉自己失言了,立即改口说,“周小姐,您听错了,我是说陆总是江董事长的女婿,去吃一顿饭而已,不会有事的。”
“赵师傅,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我听清楚了。”
我看着镜子里的老赵,面有难色,搜肠刮肚地解释说,“周小姐,您真的听错了――就算有什么事儿,我一个司机怎么能清楚呢?我想若是有事,陆总一定愿意告诉你的。”
老赵这么说,我也不好逼问什么,便作罢了,细细寻思着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然而,一点头绪都没有的我,啥都想不出来。
回到别墅后,之后阿姨和陈熙在,令我吃惊的是,小尹和三个保镖也在,分明今天他们没来别墅,这会儿怎么――
见我疑问,陈熙解释说,“周小姐,是陆总让他们来的,您累了把?先上楼洗漱吧。”
原来如此,他是怕他不在,有谁对我动手吗?
我无力地笑了笑说,“好。”
洗漱后,我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床上,可能是陆岩不在,我有点心慌慌的,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一直闪着江佩珊在门口看我的眼神,有点莫名的担忧,然后我开了台灯,让室内亮起来。
静谧的夜里,挂钟哒哒地走着,我一声一声地数着,心想,陆岩现在和江佩珊在做什么?
然后我放在床头的电话响了,一串陌生号码映入眼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