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今晚不方便,我可真想带你走!你是不知道,我家那黄脸婆又胖又老,还天天缠着我做,这女人四十是如狼似虎啊,我哪儿吃得消?光是看着她那张脸就硬不起来。”
我嘴上呵呵笑着,心里却千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恨不得拿起桌上的酒瓶子往他脑袋上砸,畜生,你嘴里的黄脸婆是你明媒正娶的没谁拿刀逼着你,如花似玉的时候你当块宝,人老珠黄了就被你嫌弃恶心。也不看看是谁陪你从贫贱到富有不离不弃,不看看你自己现在中年发福秃顶还满嘴口臭,有什么资格嫌弃家里的糟糠之妻?真不要脸。
想着想着,我又觉得自己好笑,挽着他送出门去。
我挽着客人笑靥如花有说有笑,但运气不好,跟林老板撞上了,他刚好从包间出来,醉醺醺的,身边有小姐扶着,那孙子直接把手申请小姐胸罩里摸,满嘴的色情话。
他跌跌撞撞走着,一步三晃,然后就晃到我面前,指着我鼻子说,“哟,这不是若棠吗?一段时间不见,又漂亮了不少呀!怎么不跟着陆岩了?”
说着他就要上前来拉我,幸亏陪她的小姐跑得快,挽着他说,“林老板,您喝多了,来我扶您出去。”
林老板用力一拂,把小姐给拂开了,一巴掌挥上去大骂说,“他妈的有你什么事儿?全都给我滚!”他晃晃悠悠地上来拉我胳膊,我的客人不同意啊,两个喝醉酒的男人差点干一架,要不是成哥及时叫来保镖的话。
成哥喊了两个保镖把林老板拉开,然后看了我一眼,让我送客人出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看我的那一眼,总觉得有点奇怪。好像方才他是刻意出现帮我似地。
他转身对林老板说,“林老板,您来了不招呼一声,我好来敬您一杯酒啊!太不给小弟面子了!”
“你少废话,把若棠给我叫过来,上次我没尝到味道,这次可不能放过!”
“哟,林老板您喝糊涂了吧?”成哥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什么,林老板听了冷笑,大喊道,“他陆岩算什么狗东西,在我面前张狂?看老子以后怎么整死他!”
“林老板,您这话可说得冲动了,来,我扶您进去歇会儿再走。”成哥拦着林老板的胳膊,两人扭捏着走了。
后面的事情我不清楚,反正我送客人回来时,林老板已经没了踪影,路过吧台时小鲜肉递给我一杯果汁,提醒地说,“若棠姐,你妈咪让我提醒你这几天放着点林老板,那人是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我一口干了果汁,把杯子搁吧台上,说了声谢谢,然后会化妆间换衣服卸妆,打车回家。
为了以防万一,我和芳芳林蝶结伴走的,但我们几个住处不顺路,回家只能我一个人,我以为林老板就算要算计我也只能在会所门口,或者一些偏僻的地方,但我万万没想到,他一路跟着我到家。
我住的小区本身就不是很安全,任何社会车辆都能随意入内,门口的关卡只是个摆设,谁进来都行,也不用验证身份。当初租在这边就是为了便宜,合租一个月才四五百块钱,要是高级点的公寓,少说也要一两千,我租得起,但舍不得,一千块够我外公打一次止痛针了。
付了车资后我拎包下车,出租车一溜烟儿跑了。风有点冷,我赶紧进了楼道。楼道有感应灯,但我住进来那会就已经坏了,我和小寒一直是摸黑前进的,不需要灯也能找到家门。但今晚我有点莫名的害怕,尤其是路过通风口时,忽地灌进来一阵冷风,格外瘆人。
我打开手机的电筒照亮楼梯,忽然听见有轻微的脚步声跟着我上楼,而且我感觉不止一个人,我停下来,那脚步声也停下来,我走,那脚步声便开动,我忽然慌了,赶紧加快速度跑上楼,一面掏着包里的钥匙,那脚步声也加快了速度,砰砰砰地跟着我上来。
低头一看,两三个黑影追上来,我屏住呼吸,拼命的跑,眼看着那三个影子要追上来了,而我家还要上一楼,我只好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使劲儿地敲,那声救命刚要喊出来,旋即,有人捂着我嘴巴,抬着我胳膊和腿往楼下走。一路上我不停地挣扎,但他们把我抱得死死的,往下走了一层时,被我敲门的那家人开了门,见没人,主人家骂咧了一句“那个神经病!”然后砰地关上门。
我绝望地流着眼泪,不停地呜咽着,然后他们抬着我跑出了楼道,忽然一辆suv开到面前停下,他们把我往车里一塞,迅速地关上车门,车子疾驰出小区。
上车后,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清人影,我大声地喊叫着,然后忽然一抹醉醺醺的声音不耐烦地说,“喊得老子心慌!让她闭嘴!”
依然一个大耳瓜子扇下来,我耳朵嗡嗡作响,脑子开始旋转,几乎黑了过去。
我呜咽着哀嚎着,然后一个男人塞了快臭乎乎的毛巾在我嘴里,我要吐出来,他又扇我一巴掌,“老实点!不然一会儿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