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回头看了看她,不知道她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要丢掉她的话,他用的着挨一顿鞭子把人带出来吗?他是脑子有病,还是缺心眼?他眉梢轻挑,点点头,认真兮兮的说:“有点忧患意识也挺好,继续保持。所以,千万不要做我讨厌的事儿。”
程旬旬在药店买了一大堆东西,他只瞄了一眼,没有多问。
车子又开了几十分钟,便驶入了住宅区,车子入内前,程旬旬看到了名字,瑞景。是栾城数一数二的高档小区,从外观来看就足够气派。周衍卿停好车子,就带着她上了楼。
他住十楼,从电梯到家门,全部需要指纹识别,也就是说如果是她程旬旬单独过来,别说是家门了,连电梯都进不了,必须由主人家亲自下来接人。程旬旬一直默默的跟着他进电梯,坐电梯,出电梯。然后站在门前等他开门,进门。
房子很大,一个人住两百多平的房子,显得太过于空旷,而且他这儿感觉没什么人气,有点死气沉沉的。房子的装修是现代简约风,偏冷色调,绝对的男性气息,一看就是个单身。程旬旬刚偷瞄了一眼他的鞋柜,里面全是男式的鞋子,包括拖鞋在内,就没准备其他的,看起来他这里似乎是不招待客人的,无论男女。
他换了拖鞋就兀自走了进去,艰难的将外套脱了下来,丢在了沙发上,眉头紧锁。余光见着程旬旬还站在玄关处,说:“这两天你暂时住在这里,我会给你重新找住处。”
程旬旬脱了鞋子,幸好她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也不会觉得很凉,见着他脸色不好,她便迅速的拿起了放在地上的袋子,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说:“五叔,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吧?药我都买了。”
周衍卿看她扬了扬手上的袋子,目光真诚,而这里除了他自己,就是程旬旬,再没有第三个人,他背上的伤也真的已经痛到了极点了,要他自己处理也没这个本事,他实在是没必要折腾自己。看了她一眼,就点了一下头,走向了客厅,脱掉了衬衣,随意的丢在了地上,整个背脊展露在眼前,触目惊心。那一道道的伤口,还在流着血水,感觉像是要化脓了。
程旬旬看着就觉得疼,她将袋子里的东西通通拿了出来,瓶瓶罐罐整整齐齐的放在茶几上。简单处理伤口程旬旬还是会的,周衍卿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她则蹲在沙发边上,将那几瓶东西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刚刚药店的人都跟她讲过,她也记得清楚。
随后,她去洗了洗手,就回来给他清理伤口。
屋子内安静的落针可闻,程旬旬很专注,并十分的小心翼翼,很快茶几上就多了好多带血的棉球,整个过程中,程旬旬都是小心翼翼的,时不时的就会问他疼不疼。周衍卿这么个硬汉子,就是疼死也不会说一声。
因此,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吞,早知道就不该让她动手,下手根本就没有轻重可言!感觉像是在报复他!
处理完伤口,程旬旬的手上都沾染了点点血迹,她从自己包里翻出了一片湿巾,将自己的手指擦的干干净净,看着他的背脊,想了又想,低着头,轻声说:“五叔,谢谢你。”